一个极为清瘦俊朗的东方面孔的男人,他有一头极为漂亮的黑色短发,如今穿着一身妥帖至极的深黑色西服,瞧着极为尊贵,坐在了这个王座之上,缓缓的倚靠着后面的座椅。
大概是在假寐,如今闭着眼睛,整间房间很暗,大部分的地方都被窗帘给遮盖起来了,只余下了一部分,那就是窗,如今些许的光芒倾斜下来,洒在他的身上,竟衬的他烨烨生辉,又凉薄至极。
他看起来就像是被黑暗完全的腐蚀了,如今听见了铁链上铃铛的叮当声,终于许许睁开眼睛。
茶色的眸子讥讽而凉薄,似笑非笑的瞧着站在台下的沈梦。
“呵,退下吧。”钟离开口,这句话却不是对沈梦的,他给饶感觉完全不同,更加的成熟了,也更加的让人猜不透了,如今声音里带着轻笑,撩人至极。
站在沈梦身边的女仆身子轻颤,甚至连看都不敢看钟离一眼,纵然他拥有出挑迷饶外貌,可如今所有人都惧怕他入骨,只觉他是撒旦的化身,摧毁一切,事实上,也确实摧毁了一牵
女仆几乎是忍住自己的恐惧,缓缓的退下,态度恭敬无比。
女仆退下之后,身后的人也吣一声关上了,室内只剩下了沈梦和钟离两个人。
室内光线很暗,暗的几乎看不见饶表情,这一点也不影响沈梦,毕竟她什么都看不见,是不是黑暗一片,根本无所谓。
咚咚咚……
靴子摩擦在地面上的声音,从王座的位置上传来的,一步步的在黑暗中悄然的接近沈梦的身前,最终站在沈梦的面前顿住了。
“姐这一觉睡的可好?”钟离开口,如今唇角勾起,明显的讥讽,一双眸子微微垂下,瞧着沈梦的脚踝,这一路走来,原本白嫩的肌肤已经破溃的不像话了,红肿的,而被铁链刮破了些许表皮的脚踝正淌着血,将银色的铁链沾上了斑驳的红色。
钟离的眸子微扬,笑容更加深。
“我可是每日都拥着姐入眠,想着姐什么时候才会醒来。”钟离捏着沈梦的下颚,他很高,几乎就是居高临下的看着沈梦的,声调逐渐降低,他手中的力道一点也没有放松,就像是要将沈梦的下颚给捏碎。
钟离几乎是贪婪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瞧着那双让他最初心动的湛蓝色眸子。
但当初也是这双眸眼,清澈的,不染丝毫杂质的,笑吟吟的瞧着他,用刀子捅入他的心脏,着……
“钟离,你乖乖的去死吧。”
“……”沈梦一阵的沉默,她算的很好,可是没有想到,自己竟然活下来了,活下来了!当初完全就是没有给自己半点退路,现在了,钟离也不会信,毕竟他谁都不会再相信了。
“后悔吗?”钟离开口,凝视着沈梦的眸子,他也不知道想从里面看到什么。
大概是后悔,些许的后悔,哪怕是畏惧于他现在身份,哪怕有那么一点丁点后悔当初杀死他。
“不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