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苏劫这话,吕不韦整个人都激动了一下。
眼神中射出无尽璀璨的光芒,嘴角更是露出了欣慰无比的笑容,内心有些自豪,仿佛无比骄傲一般。
此时此刻,吕不韦看向苏劫的目光,当真是充满了欣赏。
这朝堂之中,此刻能力挺他吕不韦的,居然是苏劫。
只是吕不韦很快遮掩了自己的表情,而是颇为开心的道:“大王,苏将军所言,臣也略有耳闻!”
子楚此刻内心颇为激动,心道:‘只有苏卿知道寡人心中之痛,你们这些一个个,何时替寡人着想过。’
“苏劫素有奇谋,此刻站出来力争营救质子,莫非已经计划?”子楚顿时想到这里。
“苏卿,你可是心有良策?”子楚立刻忍不住,询问出声来。
苏劫道:“回禀大王,王子久居国外,而此刻上党郡下,赵国更是如惊弓之鸟,臣下认为,若是采取威逼或者游说,都未必能有所成效,而赵国平原君为何要力保王子政,还不是因为此时赵国只有这一个筹码,若是被赵王丹杀了,那我秦国大军恐怕指日就会直达邯郸!”
“若想营救王子政,自然是只可智取,不可力达!”
子楚此刻正要询问,苏劫到底有何良策,才意识到,此刻并非说话的时候,楚国来使更是在殿堂之内!
随即便道:“寡人相信苏卿,既然苏卿说可以救,那寡人的长子必定可以回到秦国!今日寡人已乏,众卿自行退下,寡人便不奉陪了!”
说完,不理众人愕然的目光,独自出了大殿。
子楚一走,众臣自然不敢久留,也纷纷告退!
几乎所有大臣,在离去之前都撇了一眼还站在殿中的苏劫。
此刻,成蛟目视苏劫,内心之中,双眼都快冒出火来,“都是你,你居然敢坏本王子好事!你给我等着。”
随即冷哼一声,拂袖转身而去。
华阳太后脸色极为难堪,若非苏劫出言,此刻大王可能已经被迫答应立成蛟为太子,到时芈氏势必数十年乃至更久,都能权倾大秦江山。
直到华阳太后离去之后,一直从未发生的夏太后这才走了过来,看着苏劫,轻轻点了点头,
“苏卿是个忠臣,不枉吾儿万般信任!”
苏劫连道不敢,夏太后便在侍女的服侍下,离开殿中。
很快,整个大殿只剩下了寥寥几人!
王龁这时才悲愤的道:“苏将军,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你可知华阳太后已经对你心生芥蒂!你才刚入朝中,就竖立大敌,以后怕是寸步难行啊。”
藨公也是倍感惋惜,这立储之争,向来极为敏感,为何大臣都希望早日立太子,还不是怕站错队!
此时到好,原本大家只需一心,成蛟公子上位,皆大欢喜,苏劫居然偏偏来这一出!
哪怕是权如吕相,在立储之事上,谁也不敢直言力挺啊。
苏劫道:“多谢王将军,藨将军好意,苏劫心中甚是清明,此事自由因由,请原谅苏劫尚不能相告,但此事既然被苏劫揽下,自当将质子救回,到时,我相信二位将军绝对不会对质子失望的。”
见苏劫注意已定,二人自然不想在多做劝说,不过苏劫想来多智,应该不是这般鲁莽之辈。
“好,本相今日对苏将军真是刮目相看!”吕不韦一脸高兴,神采奕奕的走了过来。
苏劫连忙道:“丞相谬赞,在下只是有感而发,我秦国王子,血脉尊贵,自然不能为质,营救质子,此事即是苏劫之愿,想必也是丞相之愿啊。”
吕不韦一听,顿时兴奋不已,此时是怎么看苏劫,怎么顺眼!
“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老夫今日还未尽兴,不如乘此良机,邀请苏将军前往相府一聚如何?”吕不韦乘机发动了邀请,想不到苏劫在立储一事上,和自己一样,那就代表苏劫将来极有可能就是自己人啊。
忽然,他也意识到,这苏劫貌似是军方提拔的人啊。
见藨公和王龁二人脸色难堪,不禁心下大喜,道:“二位将军不如一起?”
“哼,老夫无此雅兴,丞相好意,心领了!”
华阳太后一脸寒色,一路上一语不发,一人率先回到了寝宫!
芈仲及成蛟紧跟其后,神色自然不好。
侍女服侍着华阳太后在正堂里落座。
“你二人随意,今日晚宴,老妇略有心气,此前素闻着苏劫,知局势,懂进退,用兵如神,但用兵可知为人,此子怕是因为几场胜利,就冲昏了头脑,立储之事,居然从中作梗,真是气煞老妇了!”
芈仲劝慰道:“还请太后惜身,苏将军年少得志,有些轻狂也属常事,大局之事,非人力可及,江山之重这其中蕴含的凶险,想必苏将军也未知其然!”
芈仲的意思,自然是指苏劫初生牛犊不怕虎,不知朝堂凶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