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爻说得有道理,就算先不动只是摸底也不行。这是在砸他们的饭碗,今上这是在玩火啊!
“庆云兄,你说今上不会真的……”
“真的假的不重要,只管当做真的处理。”
“是啊,事关重大,宁错杀,勿放过。”
宋知爻观察着自己点的火,他微微地点了点头。不错,全是达成了预期。接下来,该同仇敌忾,向林侍郎亮剑了。
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这感觉还真是令人沉醉啊。
……
雁门驿站。
李必达焦急地转来转去,他的中衣早已被汗液浸湿,潮乎乎地黏在后背,好不难受。但他却丝毫没有感受到,也没有去更衣,换件干爽点的衣服的想法。
一刻钟过去,李必达他依旧在转来转去。可惜这样地反复踱步并不能缓解他的紧张,只是快把人给转晕了。
“李必达,你别在哪儿转了。转转转,有什么好转的?转是能让林延贤不来,还是能解决问题?”田一光闹心地说道。
“我,我,我心慌。”李必达紧张到有些结巴了。
田一光忍不住嘲笑道:“嗤,怂货!这时候知道心慌了,当初截留战报的时候可不见你慌。拿钱拿得那叫一个快。”
李必达黝黑的脸上闪过一丝不太显眼的红色。他也不想的,给的实在是太多了。换谁,谁都得心动。
“田一光,你少在那里说风凉话了,就跟拿钱的没有你似的。”丘尤重重地讲酒坛子放置在桌上,发出了巨大的响声。
“丘尤,你不也拿了。”
“我也没说我没拿不是?”
“那就闭上你那张嘴,就你会说话啊?喝喝喝,自从知道林延贤要来了,你都喝了几天了?哦,你莫不是想着自己先喝死算了?”
“田一光!”
“老子在!”
田一光和丘尤两个可以说是针锋相对,剑拔弩张,眼看就要大起来了。
和事佬曾幼华站了出来劝道:“行了,田一光,我知道你心里也很紧张。想发泄找别的法子去,别拿我们做筏子。”
田一光大声嚷嚷道:“老子才没有,老子看是你这个娘们儿才紧张得不行。”
“别张口老子,闭口娘们儿的,积点口德。还有,今上是自太祖太宗之后的第三位女帝。你要是有胆子就当着今上的面说去。我保证每年清明会记得给你烧三两纸钱。看在同僚的份儿上,汝妻子,吾养之。”曾又华面对田一光的挑衅是狠狠地怼的了回去。
田一光被怼得脑袋有些懵懵的。都什么什么啊?会说了不起啊?等田一光好不容易回过神,反应了过来,想要破口大骂的时候,曾又华理都不理他。
田一光的话左耳朵进右耳朵的出就是了。权当做没听见,要是说得太过分那就怼回去。只管当他不存在。田一光,他从来都不再她曾又华的眼里。
曾又华对丘尤劝解道:“别放在心上,田一光他慌了就满嘴胡言乱语。”
“格老子的,你说谁慌了?”田一光不服地嚷嚷道。
“丘尤,你看现在整个驿站就他田一光最跳,他慌了。”
“老子没有!”田一光倔强脸!
“行,这次就看在你的面子上,把田一光当个屁给放了。再有下次……”丘尤突然停下喝起了酒,待他把酒坛子里剩下的酒都喝完后,重重地将酒坛子砸在桌子上,酒坛子瞬间四分五裂。
“下次酒坛子砸的就不是桌子,是你的头,坏的也酒坛,而是你的头,迸出的更不是残余酒,而是你的脑汁儿。”威胁完,丘尤又重新坐了回去,从地上又拿出了一坛酒,就开喝。
借酒消愁愁更愁,真是令人绝望啊。想他丘尤一直守着那根线不干逾越,害得翠娘跟他受苦。为了凑药钱,第一次越线还遇上了上面来人调查。呵,真是有够讽刺的。
明明以前都没事儿的,林延贤是不懂潜规则吗?
要是……
林延贤早不来晚不来,也许这就是他的命运?
“林延贤一路走来,就好像一个瘟神一样,到每一个驿站都会发生些问题。如果这不是巧合,那还有什么能算?”
汝死后,汝妻子吾自养之,汝勿虑也。三国演义罗贯中
朕只想寿终正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