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众人觉得他是一个没有能力的人,不然这会不利于接下来的事情。
县尉严解此时站了起来,他先是向县令谭晋拱手,然后接着旋转半圈,向在座的所有人拱手。
职位高于县尉严解的自然是坦坦荡荡的接受了县尉严解的礼,而职位低于校尉严解的则是微微侧身表示不受这个礼,他们承受不起。
“明府,诸位同僚,此时是解办事不力,累及明府与诸位同僚了。”严解帮了谭晋一把,因为接下来的事情需要一个有权威,赢得大部分人信赖的人去坐。这个人他做不得,谭晋是目前的最优解。
“会意言重了,是那个叫做张家和的矿工着实狡猾。而且一经逃跑就再无踪影,他很有可能跟外来人有所勾结。”严解给了谭晋一个阶梯,谭晋当然也得给严解一个阶梯。
“明府说的是,那小子逃跑的如此顺利,极有可能是跟外人有所勾结。有心算无心,这哪里能够怪得着严县尉呢!”
“就是,就是。”
“这矿开了也有些时候了,一直没有出事,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有矿工跑了?所以一定是那个叫张家和的矿工跟外人里应外合,想要搞我们。”
“有理,有理!”
“……”
一众官员不管心里怎么想,但是言语中表现出来的都是体贴至极。一个个都能理解严解的苦衷,好像是他们身在严解那个位置,能体会到严解的感受一样。
“多谢明府,多谢诸位同僚的谅解。”本也就是走个过场。道完了谢,严解也就坐下了。
议事还要继续。
“现在县城中有两伙儿来自京都的人。”
“一伙儿是林延贤,林使君带来的人,这一伙儿人,人数众多,多数背景深厚,比如李相之孙李熹。且这一伙儿人带着精兵良将,有来自京都的羽林卫护着。不知诸位对这羽林卫了解多少?”县令谭晋问道。
他得树立一下他们的对手很强大,对他们具有极大的威胁,这样接下来提出他的解决方案后才会有更多的人接受。虽然林延贤他们是一个难缠的麻烦是事实,但是还是得说出来,不说就总有一些心里没数大家伙会在关键时刻唱反调。
在关键时刻唱反调是谭晋所不能接受的。接受他得解决方案需要巨大的勇气。而有时候那种巨大的勇气在冲动的影响下维持只能一瞬间。
如果有脑子不清醒的人,在关键的时候唱反调,那么就会有人开始迟疑迟疑,脑袋里的血就会开始回流,直到冷静下来后惊得一身冷汗,再也没有勇气踏出那一步,有的时候踏出第一步是格外重要的。
只要踏出了第一步,接下来的第二步,第三步,也就没有那么艰难了。
这件事落子无悔,上了船就再难上岸。没有退路那就只能向前划。
县尉严解此时就如同一个捧眼,接住了县令谭晋的问题:“有关于羽林卫,解虽然知道的不多,但是还算是有那么三两分了解。”
在座的人一个插话的都没有,都乖乖的坐在那里等着县尉严解的解答。县尉严解乃武职,关于羽林卫上说不定知道的确实比他们多一些。
“羽林卫,始建于太祖。”
在座官吏都点了点头,这条他们知道。
“然太祖武功盖世,军中威望颇深,一众军队在太祖手下是令行禁止。所以羽林卫在太祖时期其实并不太出名。”
“羽林卫真正扬名其实是在太宗时候。”
一众官吏再一次点了点头,这条他们也知道。
“这两条想必大家都不不太陌生。那么大家可知,羽林卫因何扬名吗?”
一众官吏摇了摇头,他们知道一点也就够了,知道更多更详细的有作甚,科举又不考。他们读书是天天看四书五经还嫌弃时间不够用呢。他们又哪里有时间去了解一些科举之外杂七杂八的东西呢。
“羽林卫扬名是始于一场对外战争。而这场战争的的对手是我们的老对手了。”
“北狄?”有人猜测道。跟大周纠缠许久,你强我恭敬,你弱我抢劫的,他第一个在脑海里想起来的也就只有北狄了。
“然也。正是北狄。太祖崩后不久,太宗即位。太宗是太祖手把手教导出的储君,太祖也给太宗留下了不少后手。但是实际上,很多老臣和老将对于太宗尊敬是尊敬,维护也是维护,但是对于太宗想要改变一些原本在太祖时期立下的规矩,他们就会强烈反对。”
其实关于太祖吕俞定下某些规矩不过是临时性的,天下刚刚定鼎不久,需要那样的一份临时性规矩。等到日后不再适用那就撤裁,重新建立建新的,更符合实际的规矩就是。吕俞本身也是这样跟女儿吕琅交代的。
但是太宗的行为却遭到了一众老臣老将的强烈反对。他们认为太祖留下来的东西就是金科玉律,是不可以改变的。
每每这个时候太宗就会格外地无奈。那些个老臣老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