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君,你谢氏虽然人口众多,但是你谢氏子弟的品行,某还是信得过了,所以我就把那这些个假借谢氏子弟名头放印子钱的给清理了。这是某只不过是告知谢君一声,都是同僚的不用谢了。”朱鸿摆了摆手,大度极了的样子。
谢韫想磨牙,但是他的修养不允许。
谢韫的嘴角动了动,最后露出了一个笑容:“朱君的好意,谢某还是要感谢的,谢某就顺手帮朱君清理了一群狐假虎威,偷税漏税的家伙。谢某知道朱君门人弟子多可能一时顾不上。如果是害群之马,朱君不忍心,谢某就索性来当个恶人。如果是随意借个名头就偷税漏税的那就更得严惩了,不然朱君的名声要往那里放?”
“那某就多谢,谢君的好意了。”朱鸿向谢韫敬了一杯酒,就是这酒杯碰撞的声音有点过于响了。
“谢君和朱君的同僚情谊深厚,真是令钰羡慕得紧。”李钰这风凉话说得,让朱鸿和谢韫心底的火是一下子烧到了三丈高。
谢韫道:“李君又何必羡慕?谢某怎能忘了李君?”
朱鸿也跟着说道:“是也是也,同朝为官,身居高位,如履薄冰之感除了谢君,也就李君能懂某了,某又怎能忘了李君。”
“有家青楼真是好大的狗胆,打着李君你的名号,说是为李君你收集消息,但是谢某是会被轻易蒙蔽的人吗?李君与夫人伉俪情深又哪里会为影响夫妻感情的青楼站台?”谢韫一脸的义愤填膺,像是在位李钰抱不平。
李钰的脸上的笑容并没有戛然而止,但是却是僵硬了不少。
我……青楼它背后确实是我,你个谢韫排除异己就说排除异己,还装作为我与夫人的感情担忧,用得着吗?我为青楼站台的事当然是早早就报备给夫人了。有一句民间俗语是怎么说来着?是了,你谢韫就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谢君说得对极了还暗赌坊说什么他们背后有人,拿李君你来当挡箭牌,真是笑话。整个京都谁人不知尊夫人最是厌恶‘赌’之一字了。”朱鸿言笑晏晏,再次补刀
李钰感觉自己的笑容真的快要维持不下去了。
谣传,都是谣传。我家夫人厌恶的是赌徒,开赌坊跟赌徒能一样吗?
谢李朱三人继续在单间里互相伤害。
但是魏王暗子一行人早早就在前往宗正寺的路上了。
谢韫早就预料到李钰和朱鸿两人会推脱了,所以他就提前安排将人送到宗正寺去了。
最终三人会晤的结果果然也是将人送到宗正寺,所以早一点或是晚一点都没什么差别。早点送去早点省心,魏王的人烫手!
在前往宗正寺的路上,掌柜一直试图和押送他们的人交谈。
“这位兄弟这是要将我们押送到哪里去?”掌柜的语气像极了普通人闲聊,但是话的内容却绝不是普通人该闲聊的内容。
押送的人理也不理掌柜,只是一直往前走,如果掌柜停了下来,他也会停下来,就用他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掌柜看,像是在催促掌柜快点走。
掌柜识相的话,那就会保持原状,掌柜不识相的话,那么押送的人就不会给掌柜这仅有的体面了。
到目前为止,掌柜还是很识相的,维持住了他仅剩的体面。
“这位兄弟押着我们走了这么久想必也饿了吧,前面有个茶水铺,不如就由我来请兄弟们去喝杯茶,解解渴?”
这一次是押送的人先停下了脚步。他伸出了手。
掌柜还是很会做人的人,他立刻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并且从怀里拿出一个荷包,打算打开。
掌柜没有打开那个荷包,因为荷包它被押送的人给一把抢走了。
掌柜很是无奈,他总不能从押送的人手中再抢回来吧。
掌柜走啊走,没两步路就到了他说的那个茶水铺。
然后押送的人他没有停下,他抢了掌柜的钱竟然没有停下。
掌柜却是停下了,他说道:“诶,兄弟,这茶水铺也到了,不如喝杯茶再走吧。”
“刷——”
迎接掌柜的是锋利的刀刃。掌柜小心翼翼地将脖子从刀刃处移开,讪讪道:“不喝,就不喝,把刀收好,怪锋利的,一个不小心见红了怎么办?”
掌柜继续走,他始终没有放弃骚扰押送的人。
“这位兄弟,想必你也知道我是魏王的人吧?你若是把我放了,那你在魏王那里可算是记了一大功。”
押送的人一脸冷漠。
“魏王知道吧?他可是今上的叔叔,你这抓了我就是得罪了魏王,得罪了魏王那就间接得罪了今上,今上的手段,身在京都,想必是都有所耳闻。兄弟你也不想去黑狱体验一日吧。”
押送的人瞥了眼掌柜,那眼神像极了在看傻子:你傻还要以己度人当所有人都傻吗?皇族之间哪有什么情分。而且先帝可以说是将魏王流放到了桂闽郡,今上就算是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