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一起向来的方向看去。
此时,张家和躲藏的地方是一片寂静,一个人也没有。
张家和这才站了起来,拼命地向北跑。
张家和没有回头,他谨记着潘大叔的每一句话。
张家和的眼睛红了,眼泪在他的眼眶中打转,但是他不敢哭,生怕发出一点声音导致前功尽弃,浪费了潘大叔为他争取的一线生机。
他就这样一直跑,一直跑下去,回不了头,也回不了家。
而另一边的谭主事在此兵分两路。一路由赵监工带领,让他留在原地,无论是使用出什么方法也一定要拷问出到底有没有第二个逃跑的人。
第二个逃跑的人长了什么模样?
第二个逃跑的人又是往哪里跑了?
就在谭主事划分了的时候,看守矿洞的那部分人,派人传消息来了。
他们点完名,发现少了两个人,一个名叫潘明,一个名叫张家和。听矿工说,潘明的年龄要大一些,由于常年打猎手指处的老茧要格外厚一些,张家和的年龄要小一些,他的左眼角下有一颗黑痣。
结果出来了,也不需要问到底有没有第二个人了。很显然逃跑的一共两个人,他们面前的这个人年龄有些大,且身手矫健,能跟他们周旋这么久,显然就是那个猎户潘明。那么第二个人就是张家和无疑了。
现在他们最重要的任务就是抓住逃跑的第二个人张家和。
“完了。”谭主事一脸绝望。
“你们还傻站着做什么?追啊!”谭主事绝望归绝望,但是他该做的努力绝对不少。毕竟矿工们每日的吃食不多,也就满足他们活着的需要而已,他们的体力绝对比不过每日吃饱喝足的县兵的。
“往……往哪里追?”县兵当然看出来了谭主事的脸色不太好,但是他也得去问啊。
“我哪知道,你问我,我去问谁啊?问谁……”
谭主事好像想到了什么,他一把抽出县兵腰间的弯刀然后将刀抵在潘明的脖颈处,然后威胁道:“说,那个张家和往哪个方向逃跑了?”
潘明闭上了眼睛拒绝回答,他知道在抓到张家和之前他都会是安全的。拔刀而已,吓唬谁呢?
这就跟他在山林里遇到大虫(老虎)时,他能够恐吓走它是一个道理,都是虚张声势呗!
大虫忌惮他手里箭,但是它不知道那般利的箭,他也就只有一枚。
现在在他面前的人也是在虚张声势,所以他没有什么好怕的。
潘明将脖子往前递了递,一切果然如他所料,谭主事反而怕他死了,将弯刀往后移了移。
潘明的脸上露出了嘲讽地笑容。
谭主事没有雀盲,眼神也很好使,所以他看到了潘明脸上嘲讽的笑容,这样他怒火中烧。他有一种什么都不顾了,一刀解决了潘明的冲动。
“主事,让属下试上一试。”
谭主事让开地方,让赵监工放手一试。事情还能更坏吗?很明显不能!
“王哥跟我打过一个比方,说你们就像是羊,我们就像是牧羊人。按常理来说,驯服的羊是不会离开牧羊人鞭子的范围,但是为什么有两只特殊的羊会想要逃跑呢?”
“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这两只特殊的羊心里有执念。执念也可以称为挂念。”
“潘明,你想回去见谁呢?”
潘明一直木楞的脸上总算是有了多余的表情。
“人生在世,没有牵挂的人,我觉得其实是有点悲哀的。牵挂的人也就那几个,父母?子女?或者是伴侣?”
“潘明,你的妻子漂亮吗?”
“你想做什么?”这是潘明被抓到以来说的第一句话。
赵主事知道他的方向是对的,接下来当然是要加大力度啊!
“别害怕,其实我们是雇佣关系啊。我们给你们工钱,你们替我们采矿,仅此而已。”
“呵!牧羊人养羊难道不是为了羊的皮,羊的肉吗?”
潘明的嘲讽并挑起让赵监工一丝一毫的怒火,他承认他就是为了羊的皮,羊的肉,所以承认又能如何呢?
“别说得那么难听,我们是可以共赢的。本来是你好我好大家好的事情,让事情变得不好的是你的选择。”继续当你的羊,不要清醒,不是就没这么多痛苦了吗?
“呵呵——”潘明嘲讽地笑了。他从来都没有选择的权利。
“说吧,张家和往哪个方向跑了,他会去哪里?你们一起计划的,你一定知道的,对吗?你也一定不希望你妻子平静的被打破,对吧?”
这是威胁,但是这个威胁正好是潘明的软肋。
潘明再一次地预知了结局,他迟早会松口的。
他从来都不敢高估这些人的道德感,他也不敢低估这群人的卑鄙的程度。所以他没有告诉张家和要去哪里,只是给他指了个大概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