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浅的。这句话不仅仅适用于我与六娘,还适用于哀家与你啊——”高太后幽幽叹息道。
高太后与承泽侯之间的第一次裂痕其实是发生在老承泽侯想立继承人的时候。当时高太后的能力其实是胜过承泽侯的,但最后老承泽侯却是选择了现在的承泽侯。
原因就是老承泽侯的一名妾室生产的时候一尸两命。高太后亲耳听到她的兄长是这么说的:“女子生产实则是闯了趟鬼门关,这闯得过还是闯不过靠的全是运气。假如二娘继承了侯府,过这一关要是没过去的话……”
从那一天起,胜利的天平就已经倾向承泽侯了。果然最终老承泽侯向当时圣上请立的是世子。
她输了,但她却不是输在能力不足上。在阿耶请立世子的那一天下朝后,她就找到了阿耶,她想要问个明白。
老承泽侯给告诉她的话让他至今仍记忆犹新:“二娘,你的能力是毋庸置疑的,但是侯府地未来是不能交给虚无缥缈的命运的,你懂吗?”
高太后最后自然是失望地离开了,她原以为她和阿兄之间的竞争是一种良性的竞争,也是一场公平的比赛呢!现在看来是她想错了。这是冰冷的现实给她上的又一堂课,而这一堂课的老师是老承泽侯和承泽侯。
至于她最后为何会选择进宫这就是另一个故事了。想来她与六娘的缘分早早就结下了。她看着六娘就好像另一个她,所以她选择了抱养六娘,六娘未来的胜利就好像是她的胜利一般。
所以她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只是她没想到,最后她躺赢了。有点失落,但是苏爽的感觉还是没有减少的。只要能成为赢家,过程从来都不重要。
成王败寇,所以王者的一切负面消息都只能存在于野史。
……
走在回飞霜殿的路上,魏忠贤一直小心翼翼地看着吕琤的脸色,他猜不透高太后的行为到底有没有让吕琤生气。
走着走着,吕琤突然停了下来:“大伴,你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吕琤当然早就注意到魏忠贤小心翼翼的模样了,但是她没有猜测而是选择直接问出来,这是属于上位者的权利。
“奴为圣上的心情担忧,圣上忧,奴亦忧。圣上可是生气了?”魏忠贤问得颇为委婉,毕竟太后是皇帝名义上的母亲,子女生父母气万一传出去也不好听不是。虽然大明宫已经经营得跟铁桶有的一拼了,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而且就算是铁桶风还能来去自如呢,所以谨慎点总是没错的。
工具人守则:谨慎!不给主子添麻烦。
“没有,正相反,吾开心得很!”
“开心?”这下魏忠贤更是猜不透了,这本想办的事情却被太后劝阻有什么好开心的?果然,大家的心思越发难猜了。不行,身为大家身边的最佳工具人他得与时俱进,他得进修。从明天开始他要更加努力地分析学习大家的表情语气语调所代表的含义。
长生内涵学又要增添内容了!
吕琤笑而不语,她当然不会告诉魏忠贤,承泽侯的做法是在将阿娘进一步地推向她了。只管让魏忠贤猜去。帝王还是有点神秘感才更佳让人敬畏。
人都是有所偏向的,人偏向于,谁最后会得到截然不同的结果。
别问她是怎么知道的,问就是经验,问就是惟手熟尔。①
承泽侯永远不知道他疏于维护的感情到底有多么珍贵,老承泽侯也永远不知道他错失的到底是多么优秀的继承人。
阿娘虽然身处后宫,但是也有不少的政治遗产的。
这份遗产还是很丰厚的,既然承泽侯你不珍惜,朕不介意接过手来,朕珍惜。
……
豫章县,岑台山,某矿洞内。
此时正是午夜,有是一天的酒足饭饱后,监工们都有些昏昏欲睡,就连平时格外警惕的赵监工都打着哈欠,眼皮快要睁不开,半睡不睡的模样。
县兵们都回营帐里去休息了,只有少数的县兵,不尽心地巡逻守夜。
这正是大好时机!
“家和,别出声,跟紧我知道吗?”潘大叔回过头来询问道。
张家和点了点头。
两人小心翼翼地绕过矿洞口的看守,走出矿洞。
外面的空气真新鲜啊,张家和忍不住多吸了两口,还有这月光虽然被云彩遮挡住了,近乎没有,但是他怎么看怎么美。
出了矿洞的张家和格外喜悦,他不知道这喜悦里除了是逃跑有望,能再见到阿娘的缘故,还有就是呼吸到自由的空气的缘故。
张家和不清楚,但是他就是格外地欢喜。假如这次逃跑失败,他真的宁愿去死掉了,他隐隐感觉到假如逃跑失败外回到矿洞他会发疯,这是另一种死掉的结局。
自由的空气是会让人上瘾的,此时的张家和无疑有些上瘾。
呼吸着自由的空气,张家和的脚步都轻盈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