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没?李家庄子的李东主得到个宝贝。”
“什么宝贝?”
“不知道,说是跟和氏璧一样,得其者,得天下。”
“那可了不得,李东主是要……”
当太阳又一次升起时,等在皇城外面的长孙昕听到了百姓的讨论。
他昨天下午才把千工拔步床运到京城,太累了,把应对失措,睡一觉才带床过来。
他自己一个人的话,他早进去了,带那么大个东西却不行。
听百姓说话,长孙昕笑了。
‘哈!李易你要完,你拿了可谋天下的宝贝,看你怎么办?献,还是不献?’
长孙昕如是思忖,李易哪怕现在献,也需要解释清楚。
早朝的小朝会开完,小黄门跑过来:“长孙巡察使进去吧,陛下等着。”
“好好好。来,进,这床我跟你讲……”长孙昕招呼人赶车,床太大,不好抬。
车进去,换成宫里的人接手,一路赶往兴庆殿。
姚崇几个没走,要一起见识下李易给设计出来的什么什么床。
李隆基表情平静,他已经有一栋千工拔步床了。
李成器也有一栋,另外四个人的制作出来两个,等最后两个制作好,一起送。
他们的千工拔步床没有弹簧,别说弹簧,一个钉子都见不到。
全是榫卯结构,不如此,不足以显示中华木工的工艺之美。
一刻钟多一些,马车载着一个大东西到殿前。
长孙昕站在旁边:“快,搬下来,把上面遮挡的东西拿下去,小心,别碰破了。”
李隆基很给面子,走出来看。
姚崇几个人,感觉车上拉的不是床,是一个屋子。
等千工拔步床落在地毯上,所有的垫布和绳子全部移除。
姚崇他们眼睛看直了,这个就是什么什么床?
屋子小一点,根本放不下呀。
“精美,好一个……”张说忘名字了。
长孙昕在旁边提醒:“千工拔步床。”
“对,上个床,还要往里走三进,这墙还雕刻出花纹,窗户怎么开的?没有门。”
张说咽了下口水,赞叹不已。
卢怀慎围着床转一圈:“此床所费几何?”
“不贵,不到五千缗。”长孙昕随意地说道。
确实不到五千缗,他花了一千五百多缗,一千二百缗是工钱。
别人听了,觉得是四千多缗,距离五千缗很接近了。
“陛下,看着还行?”长孙昕一脸笑容问李隆基。
“不错,你在蓝田县当巡察使辛苦了,那里你还要多多费心,东西朕收下,来人,赏,一并给长孙巡察使送回去。”
李隆基颔首,床要了,还有赏赐。
长孙昕:“……”
陛下,不对呀,怎么还要让我回去?我不想在蓝田县费心,我在那里伤心。
李隆基转身回殿,高力士到长孙昕旁边:“长孙巡察使请,咱家派人把赏赐的东西给你带回去。”
“我……你……唉!”长孙昕很想表达一下内心的想法,又无奈咽回去,只化作一声叹息。
“陛下,那床,太过奢华,五千缗。”姚崇劝谏,不可开此风。
“五千?哼!他就花了一千五百多缗,工钱一千二百缗。
三进的千工拔步床价略微高,还有两进和一进的。
朕那里是个四进千工拔步床,好用,李家庄子的工匠手艺了得。”
李隆基说出外面床的造价,有人盯着长孙昕。
“一千五百缗,那长孙昕他居然说……”张说要说长孙昕欺君。
再一想,长孙昕没说错,不到五千缗,他也可以说不到五万缗。
“陛下,臣看长孙昕是想回来。”卢怀慎帮忙说一句话。
“不能回来,回来要出事,放在蓝田县,他才安稳,他不知道朕用心良苦。”
李隆基微微要头,他在保长孙昕,在蓝田县多吃几次亏,才会懂得怎样行事。
“陛下,左羽林大将军郭虔瓘上书,言说西突厥余部可一击而建功,只是安西兵已不可出战,欲调关中兵……”
姚崇知道价钱,开始说起正事。
他先介绍郭虔瓘的打算,之后才说:“臣以为不可,冬季出兵,劳民伤财,若沿途补给,地方支应有缺。”
他反对调关中兵跑那么远去找敌人,一万人,需要很多粮草。
“朕知道,不许。”李隆基颔首。
历史上的他就同意郭虔瓘的打算,现在他不需要,易弟刻意劝,要相信易弟。
“呃!”姚崇还待继续劝,听到李隆基的话顿住,完事了?
“调他回来,不然他来一个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