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负手颔首,转身去别的地方,学子却觉得自己得到了鼓励。
“小娃。”老头对李易说。
“干啥?”李易一句话就把氛围给破坏了,什么气场不气场的,跟我有关系么?
李成器忍着笑,三弟都坦然相对,你是辈儿大,可是你得看你面对的是谁。
“就现在所见所闻,作诗一首。”老头说道。
“不会。”李易鄙视之,我闲的?天这么黑,看完牲畜我写诗?
赶紧睡觉去吧,明天一连串的检查,我忙你也忙,十头牛一头都不给你了,当作检查费,你以为上一次CT费用少?
等我再多攒点寿命,我就换一个核磁共振。
百分之九十的寿命我要留着,百分之十的拿出来换东西。
指望明年大推广,今年都是在京兆府局部应用。
老头似乎头一次被这么干脆地拒绝,他看向李成器。
李成器偷摸摊手:别这样,我能怎么办?非要让他写诗干啥呀?
“你这个对子不错呀。”老头没为难李成器,看到了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的门楹。
“易弟,这个确实好,为兄当日就是看着过来的。”李成器回忆,有无限感慨。
那一日听到的是一群娃娃念诵千字文,一个庄子啊,清脆的动静震撼人心。
“其实就是……运交华盖欲何求,未敢翻身已碰头。破帽遮颜过闹市,漏船载酒泛中流。
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躲进小楼成一统,管他冬夏与春秋。”
李易终究说出来了,这个诗是,七律,首句入韵,仄起平收。
当然,这诗不是最严格的近体,而是采用了一三五不论,二四六分明的规矩。
关键的是这诗的意境高,尤其是两个对仗句。
老头满意了,笑着看李成器。
李成器则无所谓,易弟写诗不是正常么。
于是他问:“易弟,原作埋了?”
“嗯!保证不会有人跳出来说是他写的,不然我再埋。”李易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