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平地,突厥军大营。
火光冲天之中,没有来得及穿盔甲,只拿到了武器和盾牌的突厥将士,放眼超前看去,只看到烟雾弥漫之下,自己人那狼奔豚突的混乱人影。
陆北那金甲红袍的身影,寒光环绕,仔细一看,竟然是那被舞动得水泼不进得长枪!
嗡……
沉重的长枪,快如雷霆的舞动之下,周围一片飞沙走石,一股奇异的牵引力,在枪头舞动之间,越近越强!
“怎么回事!”
“救命啊!”
无数挡在那恍如战神一般的陆北前进路的突厥军士,想要逃离的一瞬间,猛然感觉到了一阵强烈的拉力。
硬生生地把他们拉得一个踉跄,竟然朝着陆北,被吸了过去!
噗嗤……噗嗤……
利刃入肉的声音,密集地响了起来。
残肢断臂,血液和脑浆,四处喷射。
陆北策马狂奔,所过之处,成排的冲天血雾飙射而起。
“救命啊,我的腿没了!”
“我的手,我的手哇!”
鲜血淋漓与残肢断臂,沿着陆北前进的路途,铺成了血与肉的地毯。
缺胳膊少腿的伤兵,伏在地,放声哀嚎。
火光幻影,饮血长枪,金甲凛然。
带着一身血腥味劈波斩浪的陆北,践踏着一地的残肢断臂,恍如无间地狱中最凶恶的鬼王,在惨叫声中,降临大地!
他是突厥军士的噩梦,所过之处,腥风血浪,如影随形!
哒啦……哒啦……
万马奔腾的马蹄声,想成了一片。
在他的身后,六千组成墙式战列线的骑兵,如墙推进。
他们平举着马槊,排列成膝盖顶着膝盖的超级密集队列。
然后跟着陆北,朝着那些毫无还手之力的突厥军士的人群,冲撞过去。
没有厮杀,没有反抗。
他们只需要将挡在眼前的一切东西,无论是人,还是帐篷,还是战马,统统撞翻在地。
然后,六千匹战马的马蹄,自然会解决一切。
他们恍如是跟在陆北身后的地狱朔风,恍如那爆发的海啸,发出轰隆的马蹄声浪,吞噬一切。
所过之处,只留下满地的残肢断臂,与破布碎肉。
长达一千米的墙式战列线,制造出了一道长达一公里的死亡血胡同。
一切挡在他们面前的东西,都会被踏成肉酱。
马踏突厥,势不可挡!!
“众将士,攻敌必救!”
陆北那浑身鲜血的身影,举起了恍如在血海里捞出来一般还在滴血地长枪,一指后军所在之处,爆发出了一声雷鸣般的怒吼。
突厥军士顺着陆北那恐怖的身影所指之处一看,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那是粮仓!!”
“他要烧我们的军粮!”
“保住军粮,否则我等统统会饿死在这里!”
一个高级军官,脸色瞬间苍白,发出了变了腔走了调的惊呼声。
“不好!”
其余突厥军士,闻言之后,一阵哗然。
他们强忍着逃离的恐惧,一个个杂乱无章地试图挡在粮仓之前。
面无人色的他们没有退路,因为粮仓一旦有失,他们逃得一命又有何用?
而陆北那金甲红袍,浑身血液,恍如凶神一般的身影,已经朝着突厥大军的粮仓,冲杀而来。
沿途爆起的冲天血注,让所有突厥军士,一阵眼皮直跳!
“他来了,他来了!!”
“他杀过来了!”
绝望的苍白神色,在所有突厥军士的脸浮现。
他们看着那一路翻起腥风血雨杀过来的陆北,还有他后面那吞噬一切的墙式战列线。
只感觉到自己像个在狂风骤雨面前,毫无自保之力的小蚂蚁,一股无力感,油然而生!
“挡我者死!”
恍如凶神一般的陆北,伴随着一声滚雷般的怒吼,带着血雨腥风,杀到了他们跟前!
挡在前排的突厥军士,瞳孔齐齐一个收缩。
下一秒,一股无可抗拒的巨力传来。
“啊!!”
他们一声尖叫,不由自主地扑向了那锋利的枪头划出来的寒芒之中!
噗嗤……噗嗤……
恍如被投入了绞肉机中的肉块,这些突厥军士,连惨叫声都没有来得及发出,纷纷化作了漫天的血肉。
哗啦……
血肉滴落地面,竟然发出了下雨一般的声音。
周围一大片的突厥军士,被那劈头盖脸落下的血雨,硬生生染成了血红色,成为了一个个血人。
血腥,恐怖!
浑身鲜血的陆北,在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