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城中,当然条件好许多,然而在外安营扎寨的曹营就没那么好过了,无数军士与马都病了,对军心又是另一层摧残。
正说着,却有亲兵进帐报道:“回主公,曹营有书箭射至城上!”
“哦?!”吕布坐直了身体,虎眼灼灼,道:“速呈上来!”
亲兵将书信呈上,吕布看了,道:“曹操亲写之战书!”
看罢便笑,道:“逼迫曹操于此,布欣慰矣。”
吕娴接过看了,陈宫与张辽也接过看了。
这是正式的战书。
约两营于城外十里开阔处正式交战。
“便依他之约,三日后排兵布列与他正面交锋!”吕布朗声道:“传令下去,命三军整肃装备,三日后战!”
“是!”亲兵领命下去了。
陈宫捻须而笑,道:“看来郭嘉奇谋已出。”
张辽道:“非来攻城,而是约于城外而战,如此正式,非强兵不能胜也!”
吕布笑道:“我吕营本是强兵,何惧他曹操?公台与文远勿忧,待排兵布阵后,我亲自领兵破敌也!定将曹操打回老巢!哈哈哈……”
这坑儿货!
吕娴特别无语的看着他,到时候她亲自看着他罢,省得他落入了曹操和郭嘉的圈套。
那场大战,定是擒王之战,必有重兵来围吕布。她要不亲自盯着,她真的不放心只呆在城上。
她便笑道:“爹既英武,三日后出战,不若带上我在身边可好?!”
吕布一怔,道:“战场凶险,我儿何故要与我犯险?万一我有不周全之处,到时候我儿有失,为父当何如?!”
陈宫不语,心中微沉。
张辽却知道,到了大战之时,在战场上,以吕布的性子,恐只有女公子才能约束得住他了。
女公子必然是要跟着的,这正面交锋,与前几番的小打小闹已完全不同,若有失,所有人都承担不起。
张辽便笑道:“女公子继承主公之勇,又有何惧,主公何不带着一战曹操,一来女公子可护侧主公,二来,主公在战场上也有了主心骨。女公子多历练些身手,他日自可也领军一方,为一主帅,所谓上阵父女兵,他日若真有这么一天,父女二人之名,不出师却已威震敌军,岂不威哉?!正好也叫女公子见识一番主公的英勇无敌。”
吕布听了略有点心动,他是没想那么多,便笑道:“只是恐我儿有失,怕战场上万一被冲散了,到时候我护不住我儿可如何是好?!”
“爹,我为英雄之女,岂是那么的无用?如今虽不敌一方大战,然而若只是被父亲护一时,以后又如何被护一世,与其如此,不若放上场历练一二,以后也能替父亲守城破敌。”吕娴笑道。
吕布还是有点担心,思忖了一下,想着凭己之勇,护住女儿倒也不难,便道:“可,即时,我儿紧随我后方好。以免有闪失!”
“这是自然。”吕娴笑了,若不紧跟着你,你被人一激,直接冲进重兵包围圈可怎么办?!到时候解救你我更累,还不如在战场上盯紧了不放呢。
吕布以为要将女儿栓到裤腰带上了,哪里又知道,她上战场无非是一缚住虎的绳的功能。
吕娴道:“届时,文远之军为一翼,我与我父之军为中军,又有刘备军在后,众将辅助,此战虽难,但可图也。”
张辽道:“辽谨听小将军计也!”
“公台……”吕娴见陈宫低首不语,便道:“届时公台守城,号令群旗,排兵布阵。这方面,我远不及公台。”
陈宫虽心下忧虑,然而面上到底不显,道:“是。”
吕布哈哈笑道:“吾有吾儿,又有公台与文远在,后有徐州为后盾,外又有八健将守城!何惧他曹操?!且等三日后,看布如何破他?吾儿且瞧,为父之英勇无敌也!布定让我儿以我为荣!”
吕娴表面笑嘻嘻,心里MMP,心道,自己紧跟着,该不会反而激的他像发了疯的野牛一样真的冲进包围圈吧?!
那才是真的坑了儿,如了曹操与郭嘉之计呢。
哎,真是忧愁。对这个吕布,虽然最近表现不差吧,但是吕娴其实也搞不清他到底什么时候会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