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深好,也可图也。”郭嘉道。
曹操一凛,正色肃耳细听。
“若吕布有难,吕娴必救,若吕娴有难,吕布必救!”郭嘉道:“长此以往,则首尾总有不相顾之时,这对父女,只需擒杀一人,东征定矣!”
荀攸也点头,“奉孝所言甚是,管她用兵有没有路数,可不可析破,重要的是,她没有吕布,成不了事。而吕布也离了她不行。光这一点,就能耗死这对父女,除非那吕布能将他的女儿栓在裤腰带上。”
曹操坐不住了,起了身,在帐中徘徊几圈,道:“攻城为下下之策,攻城只是晃子,而图此女也,然,她若高坐城中,如何图?!须得引她出城方好!”
郭嘉笑道:“若非吕布被困,她不管与吕布有隙,还是感情深厚,焉能不救?!”
曹操道:“剿围吕布?策可已定?!”
郭嘉正色道:“主公,此是吾与公达共同定下之策,名为图吕布之女策也,然,此战须得一战而成,倘此战不成功,只恐彭城必有防备,再令他们上当,就极难了。”
曹操将帛书接了过来,却是布兵列阵之法,心中大喜,道:“若能擒了此女,吕布有何患?他纵是再强,也只是一区区匹夫!”
郭嘉道:“只愿此战能成,若不成……”说罢叹了一口气。
“奉孝担心其中有变数?!”曹操看到郭嘉也无多少信心,心中一惊。
“吕布之勇为变数一,只恐困不住他,被他脱了身去,”吕布之勇这是众所周知的。
“所以围他之军必有重兵,而吕娴应对之策为变数二,此女用兵之法,无迹可寻。”郭嘉道:“所以嘉心甚忧,围吕布若用重兵,其它防御攻取之处,必少兵矣,只恐那吕娴不是平常人,反倒寻到我营的短处而反攻之……”
曹操也听的心中微突,所以郭嘉才说,若一战不成,往后再用此计,怕是不可能了。
便是曹操此时也不敢打包票说一定能成。战场上的变数太多了。
更何况对手是吕布啊,这个吕布,他娘的,武力值一直都是变态的,便是郭嘉也料不准万一真将他逼急了,他会怎么样,会不会突破重重包围,或是发疯。
曹操一想到此,头便有些疼。
郭嘉道:“如今的吕布比昔日的吕布难对付百倍。”
“岂止是难对付啊,”曹操道:“操自诩也是南征北战多年的人,如今的吕布,比起袁绍,只恐更棘手一层。”
曹操的眼界向来长远,袁绍虽有雄兵,吕布虽现在兵力少的可怜,然而,若是吕布这一次不除了,以后待他发展起来,比起袁绍,只怕这吕布更是棘手中的棘手。
一想到此,曹操便头疼。
他是真的头疼,精神压力大,躁怒于心,再加上吃不香,睡不好,日日筹策,哪里能不头疼?!
曹操是坐阵许都,天子在手,败了一次,便有无数的资源助他恢复,加血。而吕布,却也有同样的精髓,仿佛战不死一样,这些年,不是被他打的跑,就是他自己跑,当年在濮阳差点被他逼入绝境,如今的这吕布仿佛有不死身似的,他的兵力,他的实力,也能死而复生似的。
吕布已知基业的重要性,若徐州在他手,他定能将此发展为根据地,源源不断的为他输送实力。吕布远非当年可比。因为他已知蓄养民力,这分明是王者的思维。
越是看的清晰,越是知道吕布必要除之的。
只是也越因为看的清,心中更添一层躁虑。
荀攸哪能不知曹操的焦虑,便道:“唯今之计,也只有尽兵事而已!”
能不能成,只看天命。
曹操却眉头紧锁,他只恐天命在吕不在曹。
天要兴吕,所以吕布之女起了势。这对曹操来说,是一种极为不祥的兆头。
郭嘉与荀攸策谋是有的,只是执行的效果,总是在这对父女面前大打折扣。这对父女实力太强悍了。
这简直就是最大的不正常。
便是郭嘉,也是郁闷的。
若策谋只一,执行有九,便是满分的成果。
若策谋有九,执行遇挫,一都达不到,终究是零的结果。
而郭嘉,恰恰拥有这种极度的尴尬。
当年陈宫之计,吕布只听一就已经逼迫到曹操差点死的地步,更何况现在的吕布唯吕娴命是从了……其结果是什么,真不好说!吕布真的太强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