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太过顽固,让他守,他能让荆州姓了刘。
吕娴想了想吕营中的所有人,最终只能叹了一口气。
陈宫也默然。若叫张辽,高顺守荆州是小用了,吕布若要图中原,他们必定是要跟着北上大用的。而八健将要守荆州还是不够的。唯有陈登……
也难怪女公子一想到他就叹气,是舍不得杀,又舍不得弃了。
陈宫去写信。
张辽进来了,吕娴道:“文远,大战在即,须得勤加练兵,激励士气。”
张辽一凛,正色道:“是!”
“曹操也欲战,他便是不战,也须得逼他战!”吕娴见张辽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己,解释道:“大战不比之前,只恐更为惨烈,我吕营与曹营的军事实力比起来,终究略逊一筹,曹营兵强马壮,兵力极强,收的兵都是精锐。战场上正面交锋,绝非是之前的小打小闹可比,还请文远做好准备,排兵布阵,多与陈宫商议!”
张辽道:“我知之!”
吕娴道:“城上土炮终究只是辅助,可缓一时之急,然而它绝非是制胜的关键,真正决定战场输赢的,是人!”
张辽点点头,道:“曹操来观察城上,虽看了土炮,有些兴趣,然而并不以它为重要的忌惮。”
吕娴道:“这土炮在曹操眼里,只是小儿科,在他庞大的军事实力面前,还不够看的,曹操就算略有防备也不至于到忌惮的不得了的地步。”
这土炮的威力,又不是现代的炮火,那是完全不同的等量级别。现代的热武器积蓄了很久的工业社会的精锐,绝不是一个吕娴就能造出来的。
能弄出土炮威慑一下敌方的军心就不错了,别指望它能有制胜的能力。
这玩意,说鸡肋,其实在大战时很鸡肋,但它也是有效果的,至少普通兵士不知道这是什么,一听这轰炸声,心理上先怯了。
土炮的杀伤力,依旧太弱鸡。
张辽道:“曹操最忌惮的人,是主公与女公子,甚至可以说,他真正最忌惮的人是女公子。若图女公子,主公必失主心骨,只恐难以抵挡!”
吕娴道:“曹操和郭嘉只恐已恨死我矣!”
张辽道:“女公子千万不可轻忽,于我等来说,女公子与徐州城一样重要,绝不可失也!不,或者说,宁失徐州城,也绝不可失女公子!”
吕娴心中一阵感动,笑道:“文远高看我了。”
张辽摇摇头,郑重的道:“刚刚听到曹操来了城下,设了伏兵,诱主公下城是一,只恐想知女公子根底才是真,此为二,然而他却绝口不提女公子之名,只与主公骂了一通,曹操本不是喜怒不定之人,与人在城下亲自骂战,并不寻常。”
吕娴惊愕于张辽的敏锐,郑重的看着他,张辽进步很大,不止是武力的,还有心态上的,这份直觉与判断,他作为一军主帅,完全是够格的了。
“他在试探主公,试探主公与以往的不同,主公进步很大,他便知道原因在女公子身上,曹操必杀女公子而后快,女公子若被擒,我吕营必破!”张辽道:“所以,还请女公子坐阵城中,千万不可轻易出城,只恐曹操已布下天罗地网,不惜代价,也要擒我军之主心骨矣!”
张辽拱手道:“大战之事,有我与陈宫,中军有主公在,守城有八健将,还请女公子千万不要冒险!切记也!”
吕娴心中一阵感动,道:“我已知之!文远放心!然,我父一定会护住我的,我们父女,存则同存,亡则共亡。”
张辽感慨道:“女公子安,则吕营安。女公子于军中,如曹营之曹操也,绝不可失,失则必败,还请女公子务必以自身安危自重!”
吕娴心中感动的不行,又听张辽道:“我吕营的将士还是太少了,军力不足是一方面,然而骁将依旧极缺,他日若得骁勇之将,必有一员护佑女公子左右方好。辽自身有重任,高顺将军与臧霸皆要领军,若不然,辽守在女公子身边也可安心,我吕营人还是太少了……”
张辽一副痛心神色。
吕娴却是哭笑不得,心中却感动的不得了,道:“不曾料到文远对我吕娴爱重至此,便是文远能脱得开身,以将帅一军之才,岂可为吾护卫,如此屈才?!文远便是不惜己才,娴也爱惜不已,三军之统帅,岂能为一护卫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