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喜欢这个人,老拉着自己,他不悦的道:“你且放开我。”
“冒犯了。”那人笑道:“在下姓徐名庶,字元直。原在荆州避难,听闻徐州发有檄文,便来一看热闹,不曾料到,果然热闹且有趣。”
徐庶是寒门出身,陈登这样的人哪里瞧得上他?!
加上心情不好,冷笑道:“一介布衣,呵,只恐那吕布瞧不上布衣出身的你。”
徐庶哈哈大笑,爽朗道:“同是布衣出身的许汜尚为太守令,而吾,若投温侯,必早晚在他之上。”
一听他提许汜,陈登更为不喜,冷笑一声,欲离去。
徐庶笑道:“久闻陈元龙恃才傲物,果然如此,名不虚传啊。”
陈登心中大怒,道:“汝何人?!敢妄议我,你有何才学,敢非议我之才也?!”
徐庶却只笑不语了。
陈登要走不得,要留不得,一时黑着脸道:“依你之见,徐州真有一战之力,可笑至极……”
徐庶道:“有无战力,在下不知,在下只知,人心不可违。许汜进出自由那一策极好,离开了想走的人,留下的,奔来的人,都是同心的人,徐州,不说稳如泰山,但也必不失。只是在下略微诧异,元龙竟没走,想来温侯能容你,必是要有大用。”
陈登听了冷笑,一副不屑的表情,甩袖道:“区区无谋夫,吾不屑事之!”
徐庶见他真的大踏步走了,却差点踉跄一步摔倒,便与旁边的人笑道:“如此大战,何其快哉,陈元龙明明有机会,却偏偏有异志,倘以后后悔没参与这样的战事,也实为遗憾!”
“人各有志。”司马徽笑道:“心内有偏执,便定会偏颇。”
徐庶笑了,也不提被轻慢一事。
“元直可想好了去投谁?”司马徽笑道:“刘使君贤,然,吾观此徐州,却亦有海纳百川之异象。”
那大开的城门,进出有秩序,并无昏乱。
而且所来者众,而徐州却广而纳之。
徐庶笑道:“水镜先生以为呢?!”
司马徽却笑而不语。
徐庶道:“我且再看。这徐州变化甚大,初来一听,倒也有趣,我更异檄文一事,究竟是为何而出。”
司马徽听出来了,他是要弄清楚吕布是有了什么毛病。若不是因为檄文一事,他们谁会来徐州。就是因这好奇心,一听到便大笑,笑过后立即就收拾了行装匆匆的来了。
司马徽便笑道:“我观徐州的确是在认真备战。想来是真的有对敌曹操之志。”
徐庶笑道:“初来乍到,可往何处下榻?!”
司马徽笑道:“不如去投许太守,许太守处招贤纳士,定能容。”
“想必此时已是挤挤攘攘,”徐庶道:“不急,吾无名之辈,不若且在城中寻一住处也罢。”
司马徽笑道:“如此亦好,正好可以在城中观瞻几日。”
他们来纯属好奇,就是想看看那吕布到底出了什么毛病。
来时觉得自己疯了,可能是吕布真的只是有病才这么做,可是来了徐州以后才发现这里大有玄机。
徐州城整个的气象都不同。
他们是真的在备战。
而名士陈登却在田陇间种田了。
便是好好先生司马徽此时也是大笑,道:“有趣,有趣,这陈元龙,可是吃尽了苦头也,哈哈哈……”
徐庶本是狂放之人,一想,竟也是哈哈大笑。
最近徐州的怪人多的是,街上的人也不以为异。
军营陈登进不去,然他料只怕那吕娴之策已初有成效,那日阅兵一事,倒也传为美谈,他都听说了,而如今的战将榜更是热闹,因为人太多,甚至还分了副榜单和再副榜单……城中到处都在议及战将们的本事,所执武器等分析……
甚至还有人下注押排名的。可见这股风席卷多大。
世家之族也不可能看上吕布,然而来投奔的野路子很多,什么草寇,贼匪,游士,一律不计前嫌,都投了军中效力,编了制,并且要严守军规,而城中更来了许多寒门士人等,这些人家世也许输人一等,然而陈登却从不小看这些人的能力,多少名士都是寒门。
更有甚者,多少父老来奔,携财与物,捐物与钱粮……
陈登已知大不妙,立辅开纸写信与刘备,以图吕布,只恐事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