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貂婵已是极怒了。
严氏摇摇欲坠,脸色发白,惊愕的看着貂婵,唇颤着,却说不出话来。
“更何况,将军性急,若是连高顺也得罪了,焉知高将军不会与将军离心?!”貂婵喃喃道:“倘是如此,女公子便是嫁了天人,也不能得以保全整个温侯府上下。”
她原以为只要哄好严氏就好了,不妨碍吕娴就成。现在才知,大错特错。
严氏不理解,一言便可激怒将军。
后患无穷。还不如就这般打醒她。哪怕来的痛悔些,也好过自以为是的好。
说罢竟也顾不上严氏了,急急的继续去寻人找吕娴去阻止吕布。
吕娴此时在城外坡上练兵呢。
她的侍卫寻来急报的时候,吕娴一听就气炸了。
匹夫吕布!明明教过他,动怒之时务必要查明再动,他却忘的一干二净了。
明明教过他数数的,他也忘的一干二净了。
如猪脑,蠢笨如猪!
她上了马,急速飞奔去了高顺陷阵营。
吕布骑了赤兔,执了方天画戟,如同杀神一般的冲进了陷阵营,二话不说对着高顺便刺砍。
高顺不敢稍怠,也在练兵,全身披挂呢,见吕布二话不说就来杀自己,忙用兵器去拦。
军中人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一时都慌乱的看着。
“高顺,你竟然敢赚我女,骗我女儿嫁妆?!”吕布猛如虎,怒如狂龙,席卷着朝着高顺披头盖脸的刺杀过来,高顺只堪堪抵挡,竟连喘息之隙也不能,连解释都无从解释。
“主公,这从何说起?!”高顺哪里招架得住,再加上是吕布极猛,又是主公,他也不太敢回手,只能堪堪应付!
“主公,此是误会!”高顺急欲解释道。
“少给辩解,且看我今日不打杀你……”吕布瞪圆了目光道。
两人在军营中缠斗起来,引的军中兵士都出来观看,便有些副将等人也都出来看。
吕娴急速来的时候,校场上正围的水泄不通呢。远远一看,不正是吕布追着高顺在打?!
吕娴大怒,拍马道:“都让开!”
兵士们回首看是她,忙让出一条道来。
吕娴到了兵架之上,挑了一根长矛,道:“借此兵器一用!”
守兵架的兵士喃喃道:“请,请便!”
然而吕娴早已经飞马直冲着两人去了。长矛一刺,直指画戟,方天画戟便是一歪,直插入地。
吕布虎口发麻,一见是吕娴前来,心中先是一虚,再是一怒,道:“我儿竟还来护他?!”
“吕布匹夫!”吕娴怒骂道:“你还不快下马来!”
吕布又气又委屈,道:“今日不打杀了高顺,如何解气?!”
“行,你且打杀了高将军去!”吕娴气极反笑道:“高将军死了,我也出家去,爹也早早的向曹操献上美人与宝马,也许能换取一条命,苟延残喘!”
“我儿为何如此说?!”吕布一滞,不得已只好停下了马。
“曹操还未杀来,自己倒先杀起得力部下来了,我看你不败,天都不容!”吕娴怒骂道:“我早早出家,也许能图个清静好命!总好过扶持你这无用的匹夫,一无所谋!”
吕布瞪视着高顺。
高顺低首不语,竟然无从解释,只是长长的,闷闷的叹了一口气。
吕布有点委屈的道:“女儿啊,莫非看上了高顺?!不然嫁妆一事,为何又与他?!他是怎么骗你的?!不是爹生气,而是高顺,能做你父亲了,爹真不能答应……”
高顺诧异的看了一眼吕布,心中更闷了。
比起被误会,吕布这个蠢脑子,更让高顺胸闷。
遇事不明察,只凭冲动,这算什么?!
吕娴想要吐血,道:“真是猪脑子!”
眼见来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吕娴冷脸道:“别在此丢人现眼了,还不随我速回府去?!”
吕布欲言又止,见看的人越发的多,大喝一声道:“看什么看?!散!”
众兵士如鸟兽散去。
吕娴下了马,对着高顺一拜,道:“高将军,我父冒犯了,还请随我回府去,让我父给高将军赔罪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