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诛曹贼?”许汜道:“近日城上换了旗帜,我等也看到了,此是真否?!”
陈宫笑道:“是真,奉汉室,敬天子,誓诛曹贼。”
“这……”王楷不忍道:“如此,恕我直言,此是以卵击石。”
陈宫笑道:“如女公子与张飞对敌,宫也曾以为是以卵击石。以女公子那个身量,只是张飞的下瓜小菜,可是结果,谁料到了呢?!”
“扬己之长,避己之短,未必不能取胜。”陈宫笑道:“此是万里求一之险计。”
许汜却忍不住道:“恕我之言,为何非要兵行险道?!若说主公找死,便是汜不敬之言,然,何必非要走这一招?!”
没有必要啊。这不是找死是做什么?!
吕布大可以慢慢发展。
“主公的名声,两位也都知道,天下贤士有几人来奔?!除了我等,没有多余可用的人,”陈宫叹道:“而曹操身边多少贤能士人与大将?甚至袁绍,袁术身边更是如此,曹姓,袁姓,皆是大姓,而吕布何许人也!不过是庶黎出身,无势无威无名。”
两人默然以对。
“主公起点太低了,又无贤能之名,在乱世之中,起点低,起步晚,根基浅,名声还差,慢慢图之,真的能立足吗?!”陈宫道:“未必!”
“曹操,袁术等人何人不图主公?慢慢发展,要么被人给耗死,如同温水煮青蛙,只是死的慢一些罢了。”陈宫道。
“可行此险道,同样是万丈悬崖走峭壁,一不小心,死无葬身之地!”王楷道。
“的确。”陈宫的眼眸却极亮,道:“可倘若赢了呢。”
两人慢慢瞪大眼眸。
如果赢了,吕布便能洗白上岸了。并且名震天下。且争取了大把时间,以图发展。
只要洗的白了,天下贤人能来归附,徐州未必不可图。
“主公手上牌少,所以,另辟蹊径。”陈宫道:“而尊汉室,敬天子,誓诛曹贼,便是宫与女公子为主公立的大旗,坚定要走的路。虽是峭壁,却极可图。至于败,也已做好觉悟了。两位不觉得,若是死于这般的战争之场,不亦快乎?!总好过日后被曹贼诛灭,不仅无名,还被天下笑!”
“不曾想公台竟有此觉悟。”许汜道:“然,曹操来攻,势必逼迫袁术束手,或,亦来围攻,公台可有良策?!”
“袁术?!”陈宫笑道:“此人何其短视?为一玉玺而纵孙策,纵虎归江东去了。此人,与主公,有甚区别?!”
“……”所以你是在黑袁术还是在黑吕布?!
两人半晌无语,是啊,袁术的心胸眼界,还是稍差一点,比起曹操,的确差的远了,不过也比吕布稍好点吧。
但这样的人,其实也是够短视的,极图眼下之利。以他这前怕虎,后怕狼的性子,十有七成,是会观望,既不援助两方,也不会参战。
“看来公台与主公,皆已心意坚定!”许汜心中震动,道:“此路难走,实力悬殊,还需慎重。”
陈宫笑道:“也许天下人定会笑吕布此举是以卵击石吧。然,若是胜了呢!”
是啊,若是胜了,击退曹操,吕布便能一洗先前之名,便可立足徐州,扯上护汉室的大旗,甚至还能再联络各方诸侯,届时天下的局势……就被吕布盘活了,全部重新洗牌。
两人不免也有些意动,心中砰砰的跳。
许汜笑道:“此计立意高远,然也与虎夺食无异。”
王楷也道:“曹操必怒,定要诛杀主公,若发兵至,何以敌?!”
陈宫只笑不语。
两人见他不答,便笑问道:“莫非女公子另有奇计?!不知女公子何许人也!”
“女公子近日不得闲,因与高将军有赌约将至,因而只专注于练兵,若得了闲,必会与两位相见,届时,两位一见便知。”陈宫笑道:“女公子,奇异之人。若让宫评价,宫亦不知何以说。”
“哦?!”许汜笑道:“人之性情,或贞,或忠,或勇,或直……怎么公台无以评说呢?!”
“若非要说,应该说,七公正气,三分痞气吧。”陈宫笑道。
这是什么评价?!
“非寻常人,不走寻常路。”陈宫笑言道:“不过人品是没问题的。绝非小女子之辈。”
要这样说,岂不就是没个正形之人?!
两人皱眉,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