罂粟感觉自己的头都要爆炸了,脑仁里像是有无数的钢针在扎,痛不欲生,而且一股力量要将自己与身体分开。
罂粟的心中产生了恐惧,她好不容易才获得了重生,不用每天杀人,杀人,不停地杀人。
被人当作是杀人的机器,重生了她要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罂粟捧着头,咬着牙艰难地说道:“凤清浅,你余下的人生我帮你度过,不会任由人欺负,凤凰浴火,开始新的人生好不好。”
如果不是现在她刚刚融入这具身体,还没有彻底跟这句身体融合,以罂粟的性子,根本就不会跟宁舒这样好声好气地说道。
宁舒只是呵呵轻笑了一声,“这是我的身体我的人生,我活成什么样子是我的事,那是你的人生,跟我有什么干系?”
“我让出了自己的身体,我就死了,我为什么要让出?”宁舒紧紧地皱着眉头,她感觉自己的灵魂都染上了一股股的怨气,让她的心情都忍不住烦躁了起来。
一股股冰凉的力量涌入了她的灵魂,刺得她的灵魂都疼。
罂粟的灵魂相当坚韧而且心志也强大,作为一个杀人,杀人就跟吃饭一样,习以为常,没有坚定的心志是做了不了杀手之王的。
罂粟看宁舒不识好歹,忍不住说道:“如果不是我,你已经被人害死了。”
“嗤……说的好像我让出身体我就能活着一样。”宁舒忍不住忍不住嗤笑了一声,“你这孤魂野鬼真不要脸,抢夺了别人的身体,还这样邀功,我宁愿自己死了,也不要你霸占我的身体,我死了你用我的身体,我就算活着?”
宁舒一边说着,一边在心中念着清心咒,驱散灵魂中的阴霾和怨气。
罂粟冷着脸,额头上的青筋暴突,坚决不让出身体,“你以为我想进入你的身体吗?你以为我能选择吗?”
“能选择我才不会进入你这样弱鸡的身体。”罂粟忍着来自灵魂的痛苦,一一边冷冷地说道。
宁舒无所谓地说道:“那你可以离开这具身体呀。”
原主活到这么大,这具身体就好像是专门为罂粟准备的,原主是在凤家备受漠视,这些都成为罂粟报复凤家的理由。
哎哟,全世界都是小婊砸,动不动就是我命由我不由天,动不动就要逆天而行,天到底欠你什么了。
开青楼,建立杀手营,在拿棍拿枪的冷兵器时代制造出了炸弹,一路顺风顺水,和她的男人统一整个大陆,老天给她就跟开挂了一样,还要逆天。
天能让你这样的人穿越重生,天才是真的瞎眼了。
宁舒融入了凤清浅的身体,可是却没有办法将罂粟驱出身体,罂粟的灵魂中透着的煞气让宁舒感觉很不舒服。
这样对峙了好一阵子,罂粟舒了一口气,她的头总算是不疼了,浑身虚软,整个人都像是从水里打捞出来的,躺在床上没有动弹。
“既然你我谁都奈何不了谁,就这样吧。”罂粟朝宁舒说道,迟早有天会将整个人抹除了。
宁舒心中打的也是这个注意,她必须要抢回这具身体的所有权。
“好。”宁舒淡淡地说道,然后开始在心理默念清心咒,宁舒能感觉到旁边有个看不清面目的灵魂,伺候正警惕虎视眈眈地看着她。
这一番身体争斗,让罂粟感觉非常疲惫,而且肚子很饿,忍不住喊道:“来人,给我送点东西过来。”
这会天已经黑了,再加上罂粟把丫鬟之桃直接弄骨折了,罂粟喊了几声都没有人回答。
罂粟讽刺地朝宁舒说道:“嗤,还舍不得这具身体,你看看你过得的是什么日子,虽然是个小姐,但是根本就没有理睬你,将你怠慢成这样了,饿了连点吃的都没有,人活成你这样真可悲。”
宁舒:
“没有人就不能自己去找点吃吗?”宁舒忍不住说道,就是走几步路就到厨房了。
“可悲。”罂粟语气中颇有一种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语气,同时也含着一种非常厌恶的情绪。
宁舒:……
一个杀手养成这样唯吾独尊的性子,难道就没有人想揍她。
有时候就是太看得起自己。
罂粟没有办法只能自己起来找东西吃,出了房间环视有些破旧的院子,嗤笑了一声,“哪家小姐住这样的院子。”
如果没记错,凤霏嫣住的院子绣楼那叫一个雅致精致。
宁舒没有说话,性子不同,看待事情方向也不同。
凤清浅是一个不善言辞的人,母亲去世了,父亲也是一个将军,是一个粗人,而且大多数时间都在军营中。
府邸中就是凤夫人做主,你指望一个当家主母对一个小妾生的孩子跟亲生的吗?
会哭的孩子才有奶吃,凤清浅自己不说,难道要凤夫人将东西硬塞到她的手中。
自己不说,凤夫人就当没看见,视而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