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思远到医院去看祝砚秋,提着小桐姐熬的鸡汤,但是他名义上的父亲见到他就问:“思远,你帮爹找到方菲菲吗,让她来见我。”
祝思远:
祝思远只是一个十岁不到的孩子,能独自到医院来看祝砚秋已经很不容易了,天下这么大,他到哪里去找这个叫方菲菲的女人,那个女人他就见过两次,根本就不认识。
祝思远好无语,娘说对父亲尽到责任,但是这样的父亲让祝思远看都不想看,嘴里一直念叨着别的女人名字。
明明娘是他的妻子,为什么还念叨其他女人。
祝思远把鸡汤一放,转身就走了,祝砚秋还朝祝思远的背影喊道:“思远,你一定要帮忙。”
祝思远多想说自己做不到,这是什么爹啊。
祝思远回到家里,跟祝素娘说起这件事,祝素娘神情有些恍惚,现在她的脑子里闪过各种画面,一帧一帧的跳过。
祝素娘看着自己的手,伸出手握着箱子中的手术刀,心中瞬间就感觉这手术刀就像是自己的手。
“娘,我不想去见爹了。”祝思远皱着眉头朝祝素娘说道,感觉自己的爹就是脑子不清楚。
祝素娘不甚在意地说道:“不去就不去了。”
祝素娘正在一遍一遍地摸着各种医疗器械。
“他想见方菲菲。”每次去见爹,他就只会说方菲菲。
祝素娘想了想说道:“他想见就见吧。”
祝素娘通过报刊联系到了方菲菲,让她去看看祝砚秋,方菲菲有些不耐烦,说道:“这是你的丈夫,为什么你要让我去见你的丈夫,我和祝砚秋的相遇相知就是一个美丽的错误,现在要将这个错误改正了。”
祝素娘看着方菲菲说道:“既然你们这么相爱,为什么到现在都不去看一眼,我和祝砚秋是没有可能的,以前是我傻,但是现在我要为自己活着,你们这么相爱,我就成全你们的爱情,祝砚秋那么爱你,你不会这么狠心吧。”
方菲菲抿着嘴唇,看着祝素娘,这个女人明明处处都不如她,现在却因为一本我是战地军医的书名气比她都大。
现在在她的面前落落大方,明明是一个目不识丁的女人她在自信什么。
“你们的爱情不应该是矢志不渝相互扶持的吗,现在祝砚秋出了一点小问题,你就要抛弃他吗?”祝素娘疑惑地看着方菲菲。
“你之前还不说今生遇到一个相知,遇到一个谈得拢的爱人多么不容易吗,既然不容易就不要这么轻易放弃。”祝素娘将方菲菲以前说的话全都还给她了。
方菲菲脸色不好,还是抽空去了一趟医院,到医院看到祝砚秋的样子,瘦了很多,连眼眶都深陷了。
浑身都带着一股阴郁的气息,穿着病装很不好看,阴沉沉中透着一股死气。
祝砚秋看到方菲菲的时候,眼睛一亮,慌忙从床上起来,抱住了方菲菲。
方菲菲顿时就闻到祝砚秋的身上带着一股难闻的味道,是那种久病之人身上腐朽的味道。
方菲菲推开了祝砚秋,客套地问了两句祝砚秋的身体如何,祝砚秋对于方菲菲的到来很高兴。
可是现在的祝砚秋太落魄了,让方菲菲简直不忍直视,之前祝砚秋意气风华的形象在脑海中渐渐模糊了,就跟有魔性一样,现在方菲菲的脑海中只有祝砚秋现在的样子。
方菲菲几乎是落荒而逃,祝砚秋看出方菲菲的敷衍,心中恐慌。
等祝砚秋出了院,到处寻找方菲菲,甚至找到了方菲菲居住的地方,每天都等着方菲菲,纠缠着方菲菲。
祝砚秋本来就有前科,就像以前天天到医院堵着宁舒一样,惯用这种痴缠烂打的招数
方菲菲被祝砚秋弄得烦不甚烦,之前还有点愧疚,但是这么一点愧疚都被祝砚秋痴缠消耗殆尽了。
现在的方菲菲就只想让祝砚秋滚。
如果祝砚秋功成名就这么痴缠方菲菲,方菲菲都不会这么反感。
两者性质完全不一样,一个是追求,一个是性骚扰。
尤其是现在祝砚秋的腿还有问题,慢慢走的时候看不出来,但是跑起来,或者稍微走快一点就能看出来。
方菲菲想法设法要摆脱祝砚秋,方菲菲越是这样,祝砚秋就越是要抓住方菲菲不放。
现在的祝砚秋是什么都没有了,只要要抓住自己深爱的女人。
方菲菲一气之下带着相机跑到前线去了,祝砚秋也跟着跑上了战场,不过祝砚秋因为身体的缘故,而且又不能拿枪,干起来了老本行,就是当一个后勤员。
总是想法设法地给方菲菲开小灶,但是方菲菲一点都不领情,每次方菲菲都非常不客气将碗扔在地上,还说让祝砚秋不要跟着自己。
祝砚秋气得要死,说方菲菲狠心,但是第二天还是端饭菜给方菲菲,方菲菲倒也没有动不动就摔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