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青衣先生城中穿梭,不出祝驳所料,对方在风雷宗的商会大门口路过一下,然后在院子后门,就有人给他打开了小门。
青衣先生毫不犹豫的冲了进去。
祝驳停下脚步,看着院子里的青衣先生,目光怪异的道:“妳果然是风雷宗的人。”
“怎么,祝城主不敢进来了?”
院子里带着面具的青衣先生负手而立,气度非凡。
“有些后门确实不能进,但是妳风雷宗的后门嘛……”
祝驳微微一笑,走进了后门。
一个小厮在祝驳进院后,悄悄把门关。
青衣先生又摆了摆手,院子里的仆从们低着头,井然有序的撤走。
祝驳不屑的笑了笑,“要是妳能把藏在院墙后的弓箭手也撤走,那才是好胆色。”
青衣先生不理会祝驳语气里的鄙视,道:“抱歉,祝城主的威名某不敢小觑,要是单独面对城主一人,这场交易也无从谈起了。”
“妳要和我谈什么?”祝驳好奇的问道。
青衣先生拍了拍手,“城主请看。”
一个小厮颤颤巍巍的牵着一匹马从内院走出,脸还有淤青不曾散去。
祝驳看到那匹马,心头恍然:“原来大闹袁府的人就是妳?”
青衣先生道:“我知城主对这神驹极其喜欢,就顺手把它带了出来。”
“这就是妳交易的筹码?”祝驳问道,“人呢?”
“什么人?”青衣先生愣住了。
“和它一起被抓进袁府的人。”祝驳指着电动车道,“妳不会是把他杀了吧?”
“在下还以为那只是一个为妳看马的仆人。”青衣先生听出祝驳语气中的一丝杀意,连忙道,“人没事,但是我也没把他救出来。”
“祝城主,我无意于妳为敌,不会随意杀害妳身边的人,哪怕是个看妳马的。”
“看尼玛!”
祝驳下意识的回怼了一句。
四周的弓箭手瞬间从院子外冲了出来,弓弦拉紧,神色紧张无比的对着中间的祝驳。
青衣先生忍住后退的脚步,“城主,这马妳是要还是不要?”
祝驳看着四周的人,又看到警惕提高到极点的青衣先生,无声翻了一个白眼。
“马就多谢妳救了,人我也要救。妳的交易,我也就没兴趣了。”祝驳伸手,希望青衣先生把缰绳递过来。
这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得罪了叶流形,被叶流形死死盯住,祝驳可不想被难缠的叶流形拖住。
青衣先生松了一口气,重新恢复了以前那睿智的气度,“城主是想一个人去袁府救人?”
“妳以为我做不到?”祝驳问。
“祝城主武功高强,当然没把区区袁府放在眼里。”
青衣先生拍了一个马屁,然后继续道:“但是,城里虽然高手没有几个,可要在叶流形叶宗师的眼皮子底下?要是官府出动的情况下,妳說叶宗师会不会发现祝城主呢?”
祝驳想了想,“那妳想怎么做?”
青衣先生从小厮手里接过缰绳?缓步朝着祝驳走来。
四周的弓箭手屏息凝神,纷纷绷紧心弦。
“祝城主,不如我们合作。”
青衣先生一边走一边道,“妳为我摆脱叶宗师的追杀,而我帮妳救人?我们各取所需。”
他把缰绳递出,面具下的目光紧紧盯着祝驳。
祝驳微微一笑?权衡了一下利弊?然后接过缰绳,“可以?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青衣先生心里长长松了一口气,但还得继续保持体面?轻声问道:“什么条件?”
“燕山中发生的一些事?想必妳也在暗中吧。”
祝驳好奇问道,“没什么别的条件?我就想知道,叶流形为什么要追杀妳这么久?妳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青衣先生闻言有些迟疑?静默的时间比祝驳预料的还要久。
“有关皇朝更迭背后的秘密,有关历代宗师与皇朝的关系原因?有关天下大势所驱。”青衣先生最后沉声說道?“抱歉城主?我是极道皇朝的人,这个秘密关系太大,恕我不能告知。”
祝驳有些诧异的道:“妳为清皇教做事,却又再挑拨清皇教与极道皇朝,清皇教与我玉京城的关系。这也叫忠心于极道皇朝?”
清皇教教主就是极道皇朝小皇帝的这个惊天大秘密,也确实把祝驳吓得不轻。他这样问青衣先生,也是在试探对方知不知道这个秘密。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青衣先生說道。
看来是不知道这个事情的。祝驳见对方并没有太大反应,也从侧面知道了青衣先生的打算。
“妳游走于三方势力,就是为了制造乱局?”祝驳问道。
“乱局才有我风雷宗生机。”青衣先生不可置否。
祝驳摇头道:“我不相信清皇教没有找妳共谋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