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柏最关心的还是水利建设,之前废弃的各种水渠如果能得以重建,那将会是河西走廊一带灌溉的主力。朱柏带着人来到了盈科渠的工地,那里的囚犯正在努力的劳作,为的只是争取那百分之一的赦免的机会。
朱柏看着那群当年的达官显贵努力劳作的样子心中十分开心,依照这个速度,再过个十天半月的这盈科渠也就疏通好了吧,一想到仅仅把唐代的旧有水渠疏通好就可以灌溉四十多万亩田地,朱柏心里就爽的不要不要的。
看着别人给自己努力的干活,真是一件赏心悦目的事情啊。
就在朱柏正在畅想之时,一阵喧闹声引起了他的注意。一名妇女模样的囚徒晕倒在地,一名军士见状后,立即拿着鞭子抽了她几下,边抽边喊道:“起来!少在这装模作样地偷懒!”
随即一名少女模样的人冲上去抱住军士的胳膊,哭喊道:“军爷,请你行行好,我娘实在是太累了,你让她休息一下吧。”
那名军士随手一甩就把少女甩开,喝道:“少在这装蒜!今天的任务还没有完成呢。你们这群人怎么这么娇生惯养?干点活就受不了。真是平日里给你们惯的,快起来!否则别怪爷不客气!”
那名少女哭道:“军爷,我娘不是有意偷懒,她是身体有病,请你让她休息一下吧。”
军士大怒,特么的当了囚犯还那么多事,真以为自己还是之前的官宦人家的小姐啊,刚要抬手打他,却感觉自己的袖子被人拉住。
军士扭头一看,立即跪下行礼道:“小人参加王爷,王爷千岁千千岁!”
朱柏虽然不喜欢人故意偷懒,但也没想着把人逼死,他看的出来那名妇女不是故意装病,所以特意前来阻止,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啊?”
军士道:“启禀王爷,这名犯妇装晕偷懒,小人正在教训她。”
朱柏还没有说话,那名少女立即爬过来,抱住朱柏的大腿,哭喊道:“王爷,真的是你吗?你还记得我吗?请你救救我,救救我娘!”
朱柏看着这个一脸尘土,邋里邋遢的女叫花子,心中疑窦丛生,实在是想不起来在哪见到过她,纳闷道:“你是谁?寡人怎么会认识你?”
那名军士一听这话,立即大喊道:“赶快放开王爷,王爷是天潢贵胄,怎么会记得你这个囚犯?”说罢,就去拽少女。
那名少女就像是掉到河里的人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死抱着朱柏的腿不松手,继续哭喊道:“王爷真的不记得了吗?不久前在南京的济生堂,王爷还借给过我钱呢。”
朱柏一脸茫然,他从来都没有记得自己在南京的济生堂给过一个少女钱,但这个少女硬是死咬着不放,其中是不是有什么隐情,便换上一副严肃的表情,问道:“你胡说什么?寡人何曾认识你?你赶快松开,要不然寡人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热轧依知道,这是她最后的机会,王爷这么大的领导肯定不会轻易下来视察,这一次自己错过了,以后说不定就会在这里当一辈子奴隶了,便跪在朱柏面前,哭道:“回禀王爷,小女是蒙古人,从小被家人俘虏到大明,现在被皇上发配给王爷当了奴隶,小女不想一辈子待在这里,求王爷开恩待小女走,小女和小女全家会竭力报效王爷,不会让王爷失望。”
这下子朱柏更是如坠云里雾里了,低眼看着这个瘦弱的女子,饶有兴致地问道:“你一个小小的奴隶能有什么报答寡人,莫不是故意欺骗寡人吧?”
热轧依听见朱柏这也说,仿佛自己最后的救命稻草要失去一样,使劲抱着朱柏的大腿,哭道:“王爷,求你救救我,我真的不想再过这种日子了。求你救救我爹娘和我弟弟,听说王爷正在招人帮王爷养战马,我们蒙古人是天生的牧民,我爹和我弟弟最擅长养马,求王爷给奴婢一个机会。”
做奴隶有多惨想必不用我多说,更何况跟热轧依母女关在一起的囚犯都是跟蒙古酋长有过节的,在他们眼里是蒙古酋长拖累了他们,所以自然不会给热轧依母女好脸色看。热轧依和她的母亲过得十分凄惨。
朱柏感觉这个热轧依没有骗他,况且知道她也不敢骗他,而且看她也不是坏人,却落到这副田地着实可怜,故而有心救她,但一想到耿炳文还在这蹲着,这个念头就立即被压了下去,这个人说到底是老朱发配给自己的奴隶,还是老朱最忌惮的蒙古人,若是自己特赦了他们帮自己养战马,被耿炳文告到老朱那里,还不知道自己那个刚愎雄猜的老爹会怎么想?
非常时期,还是谨慎一点好,于是朱柏冷冷地说道:“把她拉开。”那名军士闻言像打了鸡血一样地去拉热轧依。热轧依不甘心自己最后的希望就此破灭,死死地抱住朱柏的大腿,大喊大叫,就是不肯松手。
朱柏见这家人实在可怜,战争自古都是摧残普通的老百姓,便扭头对那名军士道:“她的母亲看起来不是装病,而是真的有病,以后不要为难她们母女二人,给她们找个轻松一点的活干。”
那名军士再傻,也听得出来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