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说得诸将脸上无光,不约而同的都放下了酒杯,个别脾气大的已经开始在心里骂娘了:老不死的,老子们请你吃请你喝,是让你在王爷面前埋汰我们的?
朱柏并没有反驳耿炳文的话,只是自顾自的喝酒,在他的内心深处其实是很认可耿炳文的观点的,只不过这种得罪众人的话让他替自己说出来更好一些,道:“长兴侯说的是,可是长兴侯也知道,当地人不会烧砖,城池只能用沙土夯筑,自然不是特别牢靠。长兴侯是父皇和太孙面前的红人,回京以后能不能替我们雍藩美言几句,让父皇派一些会烧砖的工匠过来,我代表雍藩的全体将士,谢谢长兴侯了。”
“这个…….”耿炳文打了一个激灵,酒醒了一大半儿,他可是朱标派来找茬的,如果回去反而替朱柏说好话,那朱标会怎么看他?难道老耿也被藩王收买了?
但是吃人家的嘴短,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直接拒绝雍王的请求那就太不会做人了,耿炳文只能打哈哈,道:“好说,好说。老臣一定向皇上和太子表达殿下的忠心。”
朱柏笑道:“如此那就多谢长兴侯了,来来来,我们再敬长兴侯一杯。”
说罢,众人又开始推杯换盏起来。
酒宴过后,朱柏回到了寝殿,钰琪早已在那里等候,一见朱柏过来,先帮他脱了外衣,然后将他扶到床上,道:“王爷怎么又喝了这么多酒啊?”
朱柏无奈道:“没办法,来者不善,这个人寡人得小心应付。”中国的酒文化真是源远流长,什么事都在酒桌上进行,后世的朱柏是个穷教员,上的酒场自然不比那些官员商人多,但多少也经历过一些,一般的场子还是能应付下来。
钰琪跪在地上,边帮朱柏脱鞋边道:“以后有这样的事让手下人多喝点不就成了?王爷干嘛非要自己喝?”
朱柏心里一阵惊奇,原来这古往今来女子的心思都是一致的,不希望自己的男人多喝酒。朱柏一开始还担心来自后世的自己不能适应古代的价值观,会在泡妞的道路上坎坎坷坷,现在明白了,古代的女子内心深处的渴望其实和现代的女生是一样的,也就两样东西——爱情和面包,外加上一点面子问题——不能比别人过得差,尤其是找老公这一方面。
古代的那么多贞洁烈妇,大多也不是自愿的,据说古代有一位二十多岁就死了老公的寡妇,在她八十多岁的时候,对着自己的女儿、儿媳、孙女、孙媳等一众女性晚辈说道:“你们的老公死了之后一定要改嫁,千万不要学我守寡,那种艰难是你们想象不到的。”人性是千年不变的,朱柏一直相信这句话。
朱柏摸了摸钰琪的小脑袋,笑道:“好,好。寡人知道了,寡人以后就听你的。”
钰琪嘴角挂起了一丝甜甜的笑意,将洗脚水端过来,边给朱柏洗脚边道:“看王爷说的。永远都是妾身听王爷的,王爷这叫纳谏。”
“呵呵呵。好,是纳谏。”朱柏笑道。被人拍马屁的感觉就是舒服,尤其是被自己的女人拍,后世的朱柏哪有这般待遇,主动去拍美女,人家还不领情。
钰琪帮朱柏洗完脚,吩咐身边的宫女将洗脚水端出去,给朱柏擦干净之后,将他扶到床上,问道:“妾身听说皇上派使者责难了王爷,是真的吗?”
朱柏一把将钰琪扯到怀里,道:“你的消息还挺灵通的,谁告诉你的?”
钰琪像一只小猫一样伏在朱柏的怀里,道:“王爷就是妾身的天,王爷的一举一动对妾身来说都是天大的事。今天听人议论说皇上对王爷的做法不满,妾身很是担心呢。”
朱柏扭过头去,看着钰琪真挚的脸庞和清澈的眼神,不由地心中一甜,捏着她的鼻子道:“放心吧。只不过是父皇跟寡人的观念不一样罢了,你的天塌不了。”
钰琪将头埋的低低的,怯生生的说道:“王爷,有句话妾身不知当不当讲?”
朱柏抚摸着她的头发,道:“说吧,你都是寡人的人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钰琪用左肘撑着身体,侧起身来,拨了拨朱柏脸上的两根散发,道:“皇上毕竟是王爷的父亲,又是一国之君,既然他老人家不同意王爷的做法,王爷又何必坚持呢?”
朱柏看了钰琪一眼,道:“嗯?难道你也认为我做错了?”
钰琪吓得打了一个激灵,忙跪起来道:“妾身不敢,妾身只是害怕王爷跟皇上硬顶会吃亏。”钰琪此时只穿着一件粉红的肚兜和短裤,纤细的胳膊、洁白的肚子一览无余。
朱柏虽然已经将钰琪完全占有了,但还是忍不住咽了口唾沫,道:“没有寡人的准许谁让你起来的,赶紧趴过来。”
钰琪又乖乖的趴到朱柏身上,道:“妾身是看王爷生气了,所以害怕。”
朱柏拧了拧她标致的小脸,道:“寡人有那么可怕吗?看把你吓得。”
钰琪幽幽道:“妾身已经说过了,对于妾身来说,王爷就是妾身的天,老天爷打雷妾身就会害怕,何况是王爷发怒?”
朱柏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