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种了地那我们的地怎么办?岂不是要荒废了,那我们世世代代就只能给他种地了。”
“他可是藩王,我们本来就是世世代代给他种地的,再说一个月六斗不少了,我们自己种地还要纳粮,给王爷种总不用纳粮。”
“这能行得通吗?这跟皇上耕者有其田的主张是相悖的啊?”
“是不是王爷有什么密旨啊?”
朱柏扫视着议论的人群,他知道变法最重要的是要取信于人,当年商鞅也是先徙木立信,喝道:“匠头赵老汉!”
赵老汉猛然一愣,上前一步跪下道:“小的在!不知王爷有何差遣?”
朱柏挺起胸膛,故意抬高声音说道:“匠头赵老汉主持制作的大水车十分成功,将来会为我雍藩灌溉不少良田,功不可没!传令赏粮食五十石,其余大小工匠,各有赏赐!”
五十石粮食够赵老汉一家吃好几年了,赵老汉激动的说不出话来,过了一会儿才口头谢恩,道:“小的谢过王爷千岁!小的今后一定肝脑涂地报效王爷。”
朱柏道:“我不要你肝脑涂地,我只要你和你的工匠们好好为寡人干活。”
赵老汉斩钉截铁地说道:“请王爷放心,今后哪位工匠敢偷奸耍滑,不须王爷出手,小的第一个收拾他!”
朱柏笑道:“好,好。你先退下吧。”
这时候人群又开始议论了。“做一个水车就赏粮食五十石,王爷真阔气!”
“看来王爷是个讲诚信之人,我决定跟着他干,干好了也能领重赏。”
朱柏看着众人的舆论开始导向自己,知道火候差不多了,就只差临门一脚了,悄悄地给瞿能等指挥使使了个眼色。
瞿能自然能领会领导意图,立即站出来,喊道:“弟兄们!大丈夫立于天地间,首先要能自食。咱们河西之地的士兵一直仰赖内地运粮,这些年早就看够了别人的脸色。现在上天垂帘我们,让王爷来率领我们。王爷是个有雄才大略的人,不说别的,就说这个大水车你们谁能弄出来?再说了,皇上本来是让王爷在平凉等待几年的,可是王爷甘冒危险和我们风雨同舟,我们还有什么不能相信王爷的?我瞿能决定跟着王爷干!”
“说的好!瞿指挥使,我也干了!”
“算我一个!”
“我们都干了,就让王爷带着我们再建‘金张掖,银武威’!”
“千岁!”“千岁!”
下面的欢呼声一浪高过一浪,朱柏很是享受这种被拥护的感觉,看来这个瞿能真的是大将之材,能在关键时刻HOLD住场子。想到这里,不由得对瞿能又高看一眼。
朱柏摆了摆手,示意众人安静,然后喊道:“其实建设河西之地的蓝图寡人心中早就有了。承蒙众位兄弟信得过,我今天就讲一讲。”
堂堂一个亲王跟他们称兄道弟,这更让这些朴实的军汉感动。
朱柏道:“想要发展农业,必要兴修水利。好在我们河西之地水源充沛,只是因为种种原因废弃了。寡人决定,兴修水利分为三部分:第一就是这样的大水车要多制造几辆,安放在合适的地方;第二寡人交待工匠制作的手压机要安放在距离河流较远的地方,这就要劳烦众位去打井了;第三河西之地本来就有很多灌溉用渠,比如说唐代在张掖南边修建的盈科渠、大满渠、小满渠、大官渠、永利渠、加官渠等,可灌溉良田四十余万亩,这些渠有的废弃了,废弃的都要重建。没有废弃的都要加以开发利用,如果有需要,我们还有大力开发新渠。保证我们的每一亩田地都不缺水!”
这句话说得众人更是热血沸腾,又是千岁千岁地喊了很久。
钰琪更是用无比崇拜的眼神看着朱柏,似乎是重新认识了长在深宫里的这个王爷,虽然跟着他吃喝不愁,但谁不想自己的男人有出息呢?
朱柏接着道:“兴修水利的同时,我们还要大力开垦荒地,据我所知仅张掖一带,可开垦的耕地就有三百八十万亩,现在我们开发了多少大家心里都有数。所以我们要加把劲,把这里的土地都开发出来,让张掖成为名副其实的‘金张掖’。”
三百八十万亩?那能养活多少人啊?所有人都目瞪口呆。一名军士喊道:“王爷,开垦那么多土地我们种的完吗?”
这句话引起了众人的纷纷附和,这么多地哪种的完呢?
朱柏道:“诸位放心,没有金刚钻寡人也不会揽这个瓷器活,寡人既然叫你们开垦,自然是有办法种完的,诸位只管放心大干就是。”
瞿能道:“既然王爷有把握,我们就都听王爷的!王爷一句话我等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朱柏笑道:“好,好。那寡人就宣布制度:我们屯田要以军法进行,军户就按军队的编制:十人为一个小旗,五十人为总旗,百人为百户,千人为千户,千户归指挥使管辖。而寡人所带来的囚犯,以及将来的囚犯统统按照十人设一什长,百人设一百夫长,千人设一千夫长来编制。各部要激烈竞争,每月考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