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好!不愧是本座的女儿!”魔尊薄言好像很满意似的,“魔族向来不待天道,区区祥瑞,也不过是个玩物而已。”
灵香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她有些尴尬地瞥了一眼魔尊,心里面却腹诽着:不过信口胡诌,居然还真有人信了。
这魔尊怕不是个傻子吧?
不过灵香面上却未表露半分,因为她根本不想息事宁人。
都让人打到头上了,难不成还要笑脸相迎?
“哎哟!怎么踩到你的手,你却不说话呢?”灵香假作诧异,连忙抬起脚,“搞得好像本公主在欺负你似的。”
“虽然你们下人应该懂规矩,可咱也不能做苛待下人的主子不是,平白的落人口舌,被人诟病了去可就不好了。”
灵香一口一个下人主子的,听得姽婳一肚子的火,可她却不敢发作,只能隐忍着一言不发,但是……
但是这手可真疼呀!
可灵香却不给姽婳缓解的机会,自顾自地继续说着。
“你一个下人,能为主子着想,这是好的,只是有一事我不明白……”灵香卖关子似的拖长了音调,“你既然如此看重祥瑞,当时为何不拦下它,反倒急急忙忙地跑到魔尊殿上污栽人?”
“我……”
我没有!
姽婳想要反驳,可她却不敢。她的确是想利用魔尊除掉灵香,却没想到这小丫头那么难缠,反倒被她算计了去。若是跑去灵香面前闹一事被揭露,受罚的可是她自己,当真是有苦说不出。
“你口口声声说是我放走了凤凰,可世人皆知,凤凰长成后,是要飞往蓬莱的,这是本能,难道你那么多年的夷幽将军,是白做了么?居然连这种事情都不知道?”
灵香并不打算放过姽婳。
“还是说你口中将尊上放在眼里,也只是说说而已?毕竟我什么修为,大家都知道,你不拦着凤凰,反倒让我这个修为低微的人去拦,到底居心何在?”
姽婳冷汗直冒,辩也不是,不辩也不是。
这贱丫头,差不多得了,还要把老娘往死里整,早知道就该先弄死她,省着现在那么多事。
就在这时,有魔兵高呼有事禀报,姽婳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那魔兵说:“有三人行色匆匆地离开了魔域,还拿着奉元公主的腰牌。”说着将腰牌呈上。
姽婳听言,心中顿时乐开了花,这还真是雪中送炭啊!
魔兵口中所说的三人,她大致猜到了是谁。魔界虽没有人间所谓的宵禁,但除非有魔尊的命令,否则谁人都不能擅自离开魔域,违者将受极刑。
甭管这三人是谁,既然拿的是奉元公主的腰牌,便是受了奉元公主之命,那么所有的罪责便要由奉元公主承担。
四周陡然间冷了许多,就连灵香都感觉到了寒意,只有姽婳还在幸灾乐祸。
呵!臭丫头,这下看你还死不死!
魔尊薄言冷着脸,摩挲着手中的腰牌,却一言不发。而灵香似乎也没有要解释的意思,老神在在地站着,可心里却打起了鼓——
谁也没说腰牌会收走呀?这该死的无旻君居然也不提醒她,这下好了,让人捏了把柄了。
不过灵香面上却没有表露半分,仿佛这件事和她没什么关系似的。
笑话!座上的魔尊还没说话呢,自己若是先开口,岂不是理亏三分?
所谓敌不动我不动,你不说我也不说,看谁耗得过谁。
两个主子不言不语,可姽婳却跪不住了,生怕魔尊再次包庇灵香,但她也不敢再轻易乱开口,斟酌了许久,方才决定从灵香下手。
“公主,都和您说了许多次了,不可擅自派人出魔域,您怎的就是不听呢?”姽婳一副长辈苦口婆心的口吻说道。
姽婳这句话看似是无奈,实则是在告诉魔尊,灵香做这事不是一次两次的了。
灵香瞥了姽婳一眼:好好好,玩这出是吧?那还能少得了你?
“这话说的,我哪不听了?”灵香一脸的委屈,“为尊上炼制丹药的药料用完了,就是上次让你去虫川采的那个,你又说你要去歇息,我就只好让别人去了。”
这句话也是一语双关,一是说姽婳也曾擅自出过魔域,二便是在警告姽婳,若是再使小心思,便把她得罪自己的事情抖落出去。
姽婳恨得咬碎了一口银牙,暗自骂着灵香,可魔尊却听出了别的意思。
“虫川?你去虫川采的什么药?”
姽婳浑身一抖,正要回答,可灵香却抢着开了口。
“就是那虫川彼岸,”灵香说着叹了口气,“尊上让我炼制回天丹,其中需要一味忘川彼岸,可忘川彼岸要到酆都才能得到,那哪是人能去的地方,我就想着,反正都是石蒜,虫川的应该也差不多,便让夷幽将军去采来了。”
开玩笑!莫说回天丹中有没有忘川彼岸,就算是有,也不能随便换个药料。
所谓失之毫厘谬以千里,哪怕只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