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臭丫头!你说什么?”
听了灵香的话,飞廉登时便恼了。他最是在意自己的身形了,这事儿可没少被魔界之人诟病,如今灵香这般直白地嘲讽了去,简直比伤口上撒盐还让他觉得疼。
虽然飞廉不知道所谓的盐撒在伤口上为什么会疼,但尘间之人多是如此言说不是?
只见飞廉爆喝一声,举着手上巨大的镰刀,朝着灵香便冲了过来,可灵香却面不改色,似乎并不在意一般。
灵香虽不在意,可龙七却神色凝重,见飞廉暴冲而来,虽身上使不上力,却依旧举起了七星龙渊。
“锵!”
一声钝响,直震得龙七小臂生痛,逼得他后退了尺远,可他却硬生生地抵住了,因为他的身后便是灵香。
万万没想到,眼前这人看着如同小孩,力气竟如此之大!
感叹之余,龙七回头看去,却倒吸了一口凉气。他虽用剑挡住了飞廉的刀柄,可镰刀却是拐着弯的,如今那刀刃距灵香的颈间不过毫厘!
若是飞廉现在收手的话,灵香必会身首两处!
然而即便是陷入如此境地,灵香依旧面不改色,淡定地打着坐,丝毫不关心那随时可以要了她的命的刀刃。
虽眼下形势逼人,可见灵香如此,龙七不禁怪从心来——这小丫头片子平日里连坐禅都不愿意的人,今儿个怎的这么坐得住?
不过龙七虽心中怪异,手上的力道却不敢松懈,但不曾想,飞廉此时竟猛然撤力,将镰刀收了回去,害得他险些趴倒在地。
这臭小子怎么一点武德都没有?也是,魔族之人,还讲什么德行?
这厢龙七正腹诽着,却见飞廉笑了起来:“好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居然不惧本将军的怵意,倒是有种。”
怵意?那是什么?
龙七正不知所以,忽的浑身一阵阴痛,低头看去,身上的衣服竟被划破,而划破之处亦是血痕遍布。
这便是怵意?那灵香!
龙七连忙朝着灵香看去,却见她暗中掐着手诀,正是波澜不惊。
原来她早有防备,真是白担心她了!
龙七不禁长吸了一口气,可当真是疼啊!
“怵?”灵香嗤声一笑,“小将军未免太瞧得起自己了。怵者,畏也,无惧便无畏。小将军这等模样,贫道欢喜还来不及呢,何来畏惧?”
“你!”
听得此言,飞廉面上一滞,气得眼睛瞪得溜圆:“如此猖狂,本将军一刀劈下,那可就是身首异处了,你就不怕?”
“为何要怕?再者说了,”灵香抬眼看向飞廉,面上神情极度嚣张,“你敢么?”
见灵香如此,飞廉登时暴跳如雷,猛然一个纵身,甩着大镰便冲了过来。
“有何不敢!”
龙七见状,抽剑便要冲去,可不知怎的,那剑竟如沉石,一时间令他难以自如。灵香瞥了一眼龙七,却并未多做他言,亦是没有动弹,只安然坐着,似乎是在等着什么。
便是这时,无极殿大门猛然打开,剑光闪烁间,一道道青色的身影自其中飞身而出。
是长老首徒。
“叮!”
两把长剑抵住了飞廉的长镰,是乾元真人的大弟子守愥和澄心真人的大弟子朝岚。
“摆阵!”
寒阳一声高喝,众弟子立时四下散开,将魔将四人围在其中。掐指捻诀间,一道法阵悬空出现,将几人笼罩其中。
灵香这时方才起身,望着阵中的四个魔将,眉头紧锁。
眼见着身陷法阵,这几人依旧面不改色,连动都不曾动弹,怕是这天雷伏魔阵根本就奈何不得他们。
果不其然,随着一声声“急急如律令”,那法阵便落下一道道雷光,可就在那一瞬,带着面具的那人身子一动,身上的衣袍竟罩在了四人头顶,将落雷悉数挡了下来。
轰鸣之后,那人收起黑袍,四人居然毫发无伤。
寒阳暗道不妙,同一旁的守愥交换了个眼神,后者立时心领神会。
看样是得将四人分开方能破敌,只是如何才能将四人分开呢?
便是这时,只听飞廉嘲笑道:“哼,便说你这小丫头那么有胆气,原来是有恃无恐。”
而灵香嘴上也不饶人:“怎么?你嫉妒了?”
“老子嫉妒?你不过是躲在他人之后,才能如此嚣张!”
灵香不屑一顾:“方才你不也躲在别人的衣服底下么,俗语常说,晴天撑伞,斗尺不生,想来小将军这小身板儿,便是因着常躲在他人之下方才如此吧!”
一番话气得飞廉七窍生烟。
这一会功夫,这死丫头拿着他的个头便不放了,今儿个定要给她点颜色看看!
飞廉一边朝着灵香冲来,一面大吼着:“你们几个莫要多管闲事,看老子今天不得好好教训教训她!”
灵香三言两语便惹怒了那小魔将,若非眼下形势严峻,寒阳可当真要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