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不同,不过是个司雨之职,哪里有捉妖之能。说起来,便是昴日星官来,也比他强上不知多少。
先前于天上得召,他还好一阵兴奋,想着许久不曾来世间,定要好好看看,却不想竟受到一个小丫头这般奚落,面子上委实有些挂不住了。
“咳咳……”毕月乌假作轻咳,“这收妖之事,本就是雷部二十四天君之职,本星君不过是文职天神,自然是不擅长的,不过却知晓如何克制于这孽畜。”
听得此言,半夏立时回过头去,满眼放光地看着毕月乌:“神君此言当真?”
“那是自然,”毕月乌假意捋着胡子,才发现附身之人下巴很是光滑,于是只得挠了挠头,“这孽畜虽堕身成虺,但未脱蛇相,此时若以雄黄酒附之,必能削其修为。”
毕月乌语罢一脸得色,可半夏却犯了难。
雄黄酒?这一时半会的,上哪弄雄黄酒去?再说了,坊间都说蛇怕雄黄,实则不过谣传而已,这雄黄酒又能有什么作用?
正想着,龙七成騋二人再次被击倒在地,这一回两人似乎伤得不轻,艰难支撑着,却始终未能起身。
“哎呀呀!”毕月乌怪叫道:“虺毒极阴,这俩娃娃怕是中了招了。”
许是素彤玩得腻了,不想再与二人纠缠下去。只见她袍袖一挥,登时抛出道道鳞片,密布如急雨,直直向二人打去。
半夏见状,也顾不得多想了,直冲了出去。可龙七成騋二人相距甚远,护得一人却顾不上另一人。
毒鳞近在咫尺,千钧一发之际,厅上忽的平地生风,狂卷着将鳞片打散开去。
“小丫头,本君可只能帮你到这了……”话音刚落,刘夏胸口的召神符便消散开去。
素彤眉头一皱,直道是将这两只小老鼠给忘了。
只见她腾地一跃,猛地朝半夏冲来。便是这时,一道水雾飞溅而起,浇得半夏浑身湿透,一股刺鼻味道随之而来。
“酒?”半夏闻着衣袖疑惑不已。
哪来的酒?
酒味顷刻间扩散,本是逼近的素彤急急捂面退开。这时,半夏身后有人开口道:
“再三嘱咐着路上打些酒,原是做这用处。”
是辛夷!
半夏扭头看去,辛夷正一手拎着酒坛,一手执着刀,恣意潇洒,宛如天神。
怔愣间,一个瓷瓶丢到了半夏手中。
“这是避毒丹,快与他二人服下,”又对成騋说道:“无恙已寻得了成家小姐。”
辛夷说着,拎起酒坛豪饮了一口,随后一把将其丢向素彤。
素彤急急闪身躲过,那一坛酒便“哐啷”一声碎在了地上。可还不待她站稳,便被一阵水雾淋了满身。
辛夷一面咂着嘴,仿佛是在心疼口中好酒,一面优哉游哉地自怀中取出了一个纸包,尔后打开随手一扬。
粉尘登时骤起,却不见落下,反倒是像活了一般,纷纷向素彤飘去。
是灵香对雄黄粉施了术法。
“你……”半夏幽幽开口:“你方才……我身上……”
见辛夷一脸坦然,半夏满面错愕地打了个激灵,尔后嫌恶地将丹药一把塞进了龙七口中。
龙七好一阵咳,满面通红却一句话也说不上来,他连忙挣扎着离开了半夏。
素彤半天没将他怎样,倒是险些死在这小丫头手上……
“你……”龙七一面咳着,一面向辛夷问道:“你怎么来了?灵香呢?”
辛夷简短地说了缘由,龙七听后,心中担忧不止。
那她岂不是独自一人无人相护?
如此一想,也顾不得身上有伤,急急提剑风一般往外奔去。
“她……她……”半夏指着素彤,对狂奔而去的龙七支吾了半天,却根本来不及说出个所以然。
辛夷笑了笑:“如今她已没了毒性,又削了修为,对付起来并不难。”
……
灵香龙七回到乘风镖局时,素彤正被刘夏的化生剑困得结实,兀自在那挣扎,狼狈不已。
镖局中的镖师团团围住,一个个狠声厉气,直说着要将其杀掉为民除害,亏得辛夷几个在场,方才拦住。
先前他离开灵香时候,灵香可叮嘱过,定要活捉才行,又怎会让素彤死在这里?
“咳!”灵香上前假意轻咳,“此妖修为高深,莫说是你们,便是我等,也拿他没招,你们又如何能杀得了她?”
“难不成就此放过?”一位镖师登时便不乐意了,其他人亦是高声附和,不能饶其云云。
“那自是不能够。”灵香缓步上前,龙七赶忙护在她身前。
“她做下此等伤天害理之事,必然是该受罚的。”说着自身后取出一卷画轴。
正要打开,却听素彤冷笑道:“我当是谁有那等能耐,居然能使得追灵术,没想却是个黄毛丫头。就凭你,也该耍小伎俩算计本座?”
“啧!哎~”灵香装模作样地砸了咂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