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袭白衣隐在暗处,扇着手中折扇,面上神情不屑:“哼,我当是什么,原是些上不了台面的手段,这等伎俩也看不出来,那小子真是越来越不像样子了。”
不过没想到竟又遇到了他们,倒是有些意思。
权当是消遣吧!
白无常折扇一打,随后一瞬间便隐去身形消失不见了。
……
长婶儿一家见孩子没事,又听闻是灵香三人救了他,便千恩万谢地要将他们请回家中,准备好生招待一番。麦冬本想回绝,灵香暗中扯了她一把,她立时便明白了过来,赶忙改口,接受了他们的邀请。
长婶儿做了一桌席面,虽说不算多丰盛,却盛满了朴素乡民的真挚热情,一家人席间自然又是一番千恩万谢,弄得麦冬浑身不自在,倒是灵香一副坦然模样。
几盏浊酒过后,一家人便与灵香三人攀谈起来,对于灵香能将狗娃救转一事,长伯很是好奇,据隔壁二牛来说,狗娃看着像是死了一样,这两个女子面容姣好,怎会有这么大的本是,莫非是仙女儿下凡?
灵香二人听言一笑,只说自己不过路过,可麦冬终究是不常出门的,耐不住一家人百般吹捧,便将来历说了出来。
一听闻麦冬是元清派的修士,长伯一家人既是高兴,又是敬畏的,连连起身相拜。高兴的是世外修士驾临,还救了自家孩子,那简直是天大的恩赐;敬畏的是传言中的修士多是脾气古怪的,其身怀绝技,犹如神灵一般,是绝不可轻视的。
在他们看来,麦冬便已是天外神人了。
这一番跪拜,令麦冬瞬间怔住了,她可从未遇到过这阵仗,一时间倒有些无所适从。
见此情形,灵香眼珠一转,朝着龙七一个眼神过去,龙七立时会意,忙将一家人拉起,嘴上说道:“长伯长婶可莫要这样,说起来我们也是晚辈,哪能让长辈这般对待。再说我师姐救人,也不是为了施惠于人,而是我们修行之人的分内事,举手之劳不足挂齿的。您二位看,师姐她都不好意思了。”
长婶家的大儿子宽哥儿觉得龙七所言有理,又见麦冬一脸窘迫,便也跟着劝了起来。
好不容易将老两个口劝住,许是为了转移二老的注意力,宽哥儿便向麦冬问道:“不知仙子来这乡下之地有何要事?”
灵香还不知如何开口,如此一问,倒是正中下怀,她看了一眼麦冬,后者心领神会,假意斟酌片刻方才开口问道:“虽说有些唐突,但贫道想问问,此处近来可有怪事发生?”
“怪事?”宽哥儿一脸茫然:“我们村子虽说不甚富饶,却也算是祥和安乐,不知仙子所谓的怪事是指……”
见他如此说,灵香便知村里人并未发现异常,见长伯长婶神色慌张,未免引起恐慌,便开口道:“伯伯婶婶莫要误会,师兄师姐是来陪我采药的,只是看村中阴气重,故才有此一问,若是无事自然是最好不过了。”
阳气重?这么说来……
长伯长婶对视了一眼,犹豫了片刻,福婶才开口:“怕是村中近来白事多的缘故吧……”
长伯也跟着叹了口气:“是啊,也不知是不是天冷的缘故,近来许多人都没了,都是村里的乡民,前一日邻里之间还有说有笑的,一晚上便阴阳两隔了。”
白事多?看来桃妞儿并没瞎说,村里是死了不少人的,只是……
“那村中去世的都是些什么人?”灵香心中忽觉不安。
见灵香突然激动,长婶长伯一下愣住了,宽哥儿倒是想回答,却不明灵香所言何意:“仙子是想问什么?”
麦冬拉扯了一下灵香,灵香方觉自己失态,忙柔和道:“既是因着天寒,我便猜测,村中去世之人,可是些上了年纪的?”
“这……”长伯长婶对视了一眼,尔后福婶答道:“天可怜见,若是些年岁大的,那便是喜丧了。死掉的大多是一些壮年之人,也有一些孩子……”
说到这里,长婶一家似乎也觉得有些不对劲了,按说天渐冷了,当是那些个上了岁数的人熬不住才是,反观现在,却死掉的都是些年轻人。
“怪道是村长老爷要去请福神奶奶为村里人赐福,想来他也是觉得有些蹊跷。”宽哥皱着眉头说道。
福神奶奶?那是谁?神仙?赐福?
见灵香三人一脸疑惑,宽哥儿连忙解释了一下。原来他口中的福神奶奶是村中最长寿的长辈,据说得了福神老爷的眷顾,所以活了很久了,虽说不知她到底高寿几许,但自打他记事起便常常见到福神奶奶。
福伯告诉灵香,这个福神奶奶在他小时候便已是高龄,到如今偌大的年纪却依旧精神矍铄,村里人都说她是被福神老爷赐福了的。
听了二人所言,灵香麦冬对视了一眼,两人暗自合灵。
“这福神奶奶怕是有古怪,我在故阳城中这么许久,却从未听说过有这么一号人物。”
麦冬不露痕迹地点了点头:“若是有修为的,倒也还算是正常,可这种地方会有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