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那术法。”
“说来惭愧,贫道虽入了道门,但修为并不高深,身上灵力有限,并不能将符箓分发给每个人,所以……”
刘将军虽说不通道法,却也略知其中一二。想他夫人生那小子之时难产,危难之际幸遇一老道出手相救,方才保得母子平安。那时那老道可是费了极大的心力,事后歇息了好久方才缓过精气神。
一旁副将闻言思忖片刻,抱拳上前:“既是如此,不若令司马郎将率人作急先锋,先将那邪雾驱散,尔后队伍跟上,速战速决?”
刘将军闻言眉头紧锁,他素来是个爱兵之人。虽说此法甚好,可谁人不是父母所生,谁人又没有妻儿老小,若是那般,无异于令那些个将士羊入虎口,说不得便是有去无回的。
见刘将军犹豫,半夏知其心中所虑,忙开口道:“布兵排阵,将军大可与众军士慢慢商议,不急于一时定论。眼下还有一事,须得将军相助才可。”半夏说着,两手一摊:“既是要破解敌军术法,便要有黄纸朱砂,而我身上却是没有的。”
刘将军闻言,立时便明白了,忙吩咐了下去,令人人全城搜集这两个物件,不过却只寻到了了。
念符着实耗费了半夏不少灵力,不过好在秦溪城时灵香曾给了她一颗聚灵丹,服下之后一番静坐,倒也恢复了七八。
刘将军和一众将领商议着,不若以畜力代替人力,着马匹带着半夏的黄符入阵,在其身后绑上爆竹,如此便能避免了将士们以身涉险,还能起到威慑作用。
听了此计,半夏只觉甚好,届时自己只要催动符力便可,也无需顾忌其他了,倒也是两全之策。
……
图呼尔汗正于帐中宴饮,他实在是高兴极了。自从这大巫觋来后,局势便逆转开来。临冬城本是固若金汤,如今却变得仿佛囊中之物,唾手可得。
那刘老匹夫再是勇猛又当如何,困了几日,不也无计可施,竟还在城墙说出那等话,怕是自己也觉得心中无望了。
他仿佛看到了自己几日后坐在城中,享受着那天朝的美食,坐拥着城中的财富一般。
正当他无限得意之时,却有人忽的跌跌撞撞闯入帐中。
“大汗!大事不妙!现下不知哪来的风,大巫觋布下的雾阵正朝着营中飘来!”
图呼尔汗正端着马酒一阵豪饮,蓦的听得此言,呛得他登时猛咳起来。
“你……你说什么?!”他不顾嗓中酸辣,拍案而起,大呼出声。
来人见状,哆嗦了一下,尔后磕磕巴巴地复述着,听得图呼尔汗怔愣了半晌。
那迷雾是大巫觋亲自布下的迷阵,这些日子也不是没刮过风,可从未将其吹散过。便是日照当空,也是安然不移,如今又怎会被风倒吹回来?
正当图呼尔汗惊疑之时,帐外又闯进一人,那人急呼道:“大汗!远处传来阵阵铁蹄声,怕是那刘显攻过来了!”
听得此言,图呼尔汗登时便一阵腿软。虽说因着大巫觋才将临冬城困了许久,可在那之前,他可从未自刘显手上讨到什么好处。
那可是名强将啊!
图呼尔汗扶着小案大呼着:“快去请大巫觋!”
可后来之人却回道:“方才着人去请大巫觋了,但大巫觋帐中却是空的,遍寻了整个军营,也未曾寻到他人……”
什么!
图呼尔汗踉踉跄跄奔出军帐,见着的是滚滚而来的浓雾,如同雷云一般势不可挡,而伴随着不断逼近的浓雾,便是方才兵士所说的阵阵铁蹄声。
难不成天神也不愿帮他么!
正当图呼尔汗愁容满面之时,不知怎的,雾中竟传来炸裂之声,如雷轰鸣,震耳发聩。还未待仔细听清,便见一阵阵火光接踵而至。
那厢怪风裹挟着浓雾硝烟,噼噼啪啪,仿若炼狱。虽说图呼尔汗见惯了战场的惨烈,可许是见了巫觋的本事,早已依赖其手段,如今见术法被破,心中竟莫名地害怕起来。
莫不是刘显那老匹夫也寻到了能人不成!?
他连忙大呼着着退兵,蛮族兵士见自家大汗这般,自然也是士气全无,连忙趁着雾气还未临头,收拾着护着图呼尔汗往后退去。
……
朱砂黄符不够,半夏还以为风来符的作用不会持续多久,却不想阴差阳错下,倒令那绑在马尾的爆竹撞了个巧。
这浓雾倒是如沼雾一般,竟能被点燃,一阵火光冲天后,那些个雾气居然再未聚拢,实在是令人始料未及。
刘将军那厢见了亦是大喜过望,连忙下令,派兵前往,意欲与那蛮族血战一场。可没想到的是,将士们都杀到了营中,却连半个人影都不曾见到,那营中更是混乱一团,空空如也。
收到前方来报之时,刘将军喜忧参半。喜得是被围城多日,总算解了困顿;忧的是他的发妻和那小子,如今却是不知所踪。
他连忙寻至半夏处,道出心中忧虑。半夏原是也不知如何是好,可就在这时,她腰间的八卦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