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魔物听令,便一齐扑向众人,口中不断呜咽,似是在吼叫,又似哭嚎……
诸般声音听着,竟是莫名的凄惨,令人心中甚为不适……
而龙七几人见状,连连拔出武器,屏气凝神,正要动手之时,却听灵香阻止道:
“切莫近身,想来那些魔怪体内应是还有魔障之气充斥!正经历着魔化,却又没有完全魔化,所以变得这般怪异,若是此时将他们斩杀,这里便会被魔障之气占据!”
惠悟闻言一笑:“到底是一门长老,倒还算是有见识,只不过你们不动手杀他们,就得变成他们了。”
话音刚落,只见其中一个魔怪如蛆一般,扭动着近了众人身前,抬身便扑了上来。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半夏一个转身,手中的如意判官笔快速比划着,空中竟出现了一道墨迹,而墨迹随着半夏的笔势,竟化成了一道敕令符。
那魔怪撞在符上,如同撞上了一堵墙上,无论如何都无法再进一步。但不知为这,这只魔怪竟一直嘶吼着撞击空中的墨符,似是执意非要自此处破入。但邵浲洆一家如今皆变成了魔怪,虽说阻止了这一只,可他们却同其他的方向涌来。
陆英见状,冲着惠悟喊道:“即便是被赶出了宗门,那也算是同窗过的,难道你对同窗也要下狠手?!”
惠悟脸色阴晦,沉着嗓子说道:“同窗?同窗便见着他人长恶靡悛?同窗便任由别人被人欺辱?同窗便能那般熟视无睹明哲保身?呵!好一个同窗!你们也都是帮凶!都是一路货色!”
一句话说得陆英哑口无言,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劝阻惠悟,而这时魔怪们已然涌上了面前。
灵香见状,忙自怀中掏出了两张黄符,冲着半夏喊道:“他们的兵器都会割破这些魔怪,一旦割破了它们,魔障之气便会泄露,说不得还会蔓延整个邹城!你且替我撑着些,待我布下法阵阻挡!”说着便捏着符箓低声吟诵起来。
半夏闻言点了点头,闪身腾挪间,手上画动不停,不住地绘着墨符,阻住要扑上来的魔怪,可她修为有限,无法将墨符保持,一旦在其他地方画了符,那原本的墨符便会慢慢消失。
就在半夏累得快要倒下之时,只听得灵香一声“护我乾坤!”,随后她便将其中一道符往天上丢去,而另一道则贴在了地上。
那丢向天上的黄符飞至半空,便忽的一下炸裂开来,顿时如同烟花一般火树银花,便是这青天白日,也看的清楚。而随着一道火光炸裂,院子四周便张开一道法阵,所有人都围在了其中。
惠悟见状却是大笑起来:“虽不知你此番何意,但如此一来,岂不是将自己也一起困在了这里?我还以为有多厉害呢,也不过如此而已。”
众人也是诧异,灵香此举,将他们和这些魔怪关在一起,这不无异于是将众人陷入危险之中么!?
而这时灵香却是一笑,她一口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将血滴了到贴在地上的黄符上。那血一碰到黄符,黄符之上的朱砂便闪着红光,不一会便见那些朱砂仿佛是活了过来一般,竟自符纸上飞了出来。
那些朱砂红字飘摇着,如同一条红色的丝带,不断地拆解着原本的符文,不一会变成了一个红色的圈,落在地上,将众人围在了其中。
便是这时,一个魔怪腾地向赵无恙扑来,就在半夏以为它会扑倒赵无恙时,却见那魔怪如同趴在了一个看不见的墙上一般,无法更进一步。
这和方才半夏的那一招又异曲同工之妙,只是不同的是,这个法阵能够将四周的魔怪尽数挡再朱砂线外,令它们无法再近身半毫。
惠悟一见这般,便纵深一跃,只见他的双足瞬间幻化为鹰爪一般,那爪利如刀刃,直直向灵香几人飞踩而来。
然而他也同那些魔怪一般,如同撞在了一堵看不见的墙上,只是与那些魔怪不同的是,他的利爪一接触到这堵看不见的墙,便立时滋滋作响冒气了青烟。
灵香这时笑着说道:“便是不过如此,可你却破不得我这反曲阵,那你岂不是还不如此?”
听得灵香讥讽,惠悟顿时火冒三丈,可也不过一瞬,便又狞笑起来:“我便是破不得你这劳什子反曲阵又如何,你们不也一样出不去?如此一来,不也是会在里面饿死渴死?”
众人闻言深感其理,他们难道就这般躲着?那横竖也是一死,倒不如杀出去。
而灵香闻言却是盘腿坐在了地上,面上毫不在意,双手捻禅淡然道:“这辟谷也是修行,再说便是你在怎么修为不够,这些半魔迟早也是要转化成魔的,到时候再杀出去便是。现如今正好休息一番,也好应对后来不是?”
听得此言,不仅是惠悟,便是其他人也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这浮沧长老,可真是想一出是一出,如此这般,岂不是瓮中捉鳖?
赵无恙闻言更是一脸的心灰意冷,他看了一眼淡然坐下的灵香,转头向懂阵法的半夏问着,她说的可是真的。
半夏是知道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