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何解?!”小白大惊,忙问向阿金,可阿金却只是望着高山峻岭,一动不动,也不回话。
小白等他不及,便要跳下栏杆拉扯,便是这时,一道黄符飞来,幸而他及时避开,却也险些烧了衣服——那符箓可是刚好擦着他衣角飞过。
“何人暗算本座!”小白说着便要回头。
可他方一站定,便又是两张黄符朝着面门而来。
这下便躲不掉了,他忙提气爆喝,顿时周身灵气迸发,那两张符箓立时便被震碎,如同秋风落叶般飘零。
“魔族之人,竟敢犯我元清,纳命来!”只见洞慧真人高呼着飞身劈掌而来,小白抬手正要接下这招,却发现来人竟是一道幻影!
原是洞慧真人的杯弓蛇影,而他本尊如今正在小白身后,眼见着一掌落下,却……
却是劈了个空!
“我当是谁,原是元清派的四长老,”这时屋顶传来小白的轻笑,“竟在本座面前耍弄虚幻之法,也不探探本座是谁!”
说着化掌为爪,飞身而下。
洞慧真人反应不及,待他运诀相抵时,那白毛狐爪却已然到了面前!
……
灵香终是寻到了一本琴谱,虽说不是自己本来想要的,好歹也是能凑合看看。
总归都是琴谱,怎么弹不都一样么。
那囚牛卧听风吹雨可是上好的灵宝,既然在自己手里,怎的也不能浪费不是。
龙七三人身上,又是功法,又是书简的,拉拉杂杂一堆,跟着身无旁物的灵香出了琅嬛阁的阶梯。
然而一出门,见着的却只是跪在桌旁的暮晨。灵香诧异不已,忙上前询问,暮晨哭哭啼啼地答道:
“方……方才……方才师父回来了……说……说我不分好歹,罚我……罚我跪地思过……”
不分好歹?怎的就不分好歹了呢?灵香忙叫他起身问着,暮晨却道不敢。
“方才师姑带来的那人留了一盘果子,师父回来时见着了,说那人是魔物,便追出去了,现下也不知在哪呢……”
灵香闻言大惊,这下坏了,忘了洞慧师兄的本事了!
洞慧师兄可是通晓见微知着的秘术啊,宗门之中,除了窥尘镜,便只有洞慧师兄能够做到了!
灵香忙问着暮晨洞慧真人在哪,暮晨却是只知道自己师父急急往琅嬛阁后头去了,便是去哪,却不得而知。
……
眼见那狐爪近在面门,洞慧真人却是丝毫慌乱也没有,只见他提气一喝,一个纵身,竟往后退去,而他手上手诀翻动不停,片刻便掐了个雷诀。
这时洞慧真人一个扭转,躲过了追来的小白,而小白见洞慧真人躲过,正要转身出招,却是浑身僵直无法动弹。
他落下眼光,不知何时,洞慧真人竟布了个缚灵阵,如今自己正是在这法阵之中。
“好小子,竟是早早便在这布了个陷阱,故意露出破绽,引着我入阵呢!”
洞慧真人雷诀掐定,闻言冷笑道:“面对尔等魔族,自然是要多算几步的!”
小白身陷阵中,眼见着劣势,而阿金却是丝毫不为所动,竟是只抱胸而立,仿佛是在看一场戏。
“你个遭瘟的黑猫,我都这般田地了,你竟然坐视不理,算什么朋友!”
阿金却是一个耸肩,面上神情淡然依旧,似是在说:与我何干……
洞慧真人闻言心下却是一惊,这阿金乃是神使,怎会和一个魔物成为朋友?可不待他细想,缚灵阵中小白竟是浑身灵气迸发,而他面容狰狞,身形变幻……
这是要露出本相了!
洞慧真人见之,忙闭目屏气凝神,口中念起法诀。
霎时间缚灵阵上方乌云密布,那云中雷声滚滚,紫光乍现。
洞慧真人这时忽然睁眼,眼中如同盈满天雷一般,竟也是泛着紫光,只听他一声爆喝:“拔魔天雷!”
便见那一道道紫雷劈下,砸在缚灵阵中,轰隆声炸耳不绝,便是远在昆成峰无极殿的上清真人和乾元真人都听到了。
“这可是四师弟的拔魔天雷,”乾元真人诧异非常,忙向着上清真人问道:“这个时候他怎会用这个术法。”
上清真人也是惊诧万分,全然不见往日老神在在的模样——要说上回见着洞慧真人用这拔魔天雷之术,还是十三年前魔尊来侵之时,莫不是现下遇着什么事了?
再说这一道道紫雷落下,不提那轰隆声,便是接连不断的雷光,也晃得人睁不开眼。
这雷直劈了半盏茶的功夫方才停下,洞慧真人闭眼收起术法,再一睁眼望去,那阵中……
阵中小白却是安然无恙,只是化作了人形,怀中抱着的是……
是灵香!
只见灵香面上神情痛苦,手中握着一块褐色物件,洞慧真人定睛望去,竟是一块惊雷木!
这可是昭明长老点苍殿中的一块灵宝,竟被灵香弄到了手,方才那一阵阵拔魔天雷,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