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吴元大惊,“若真如你所说,元清大劫岂非出自你师傅之手?”
“并非如此,”赤琰子白眼一翻,之前怎的没发现这吴元竟是这等草率定论之人?
“那时师傅炼制出五颗续命丹,可并不知是否成功,正巧遇着命悬一线的魔尊,师傅便拿他试了药。后来那魔尊好了之后师傅见他还算良善,便准了他一路同行。”
“咳!”吴元轻咳了一声,“你师傅便是这般随便拉个人就把药试了?也不管那药可是有毒?”
“呃……”赤琰子闻言,想了想自己师傅为人,心下不禁一叹,那可真是个奇女子啊,随后又赶忙为荼蘼仙子解释道:“当时那魔尊已然有枯竭之势,若不用药也是一死,于是师傅便死马当作活马医,放手一搏了。”
虽然那时自己还小,但赤琰子一想起荼蘼仙子当时说出“一举两得”时得意的样子,便觉这番解释着实牵强得很……
他的师傅,可不能以常理度之……
“说起来,你又怎会来蛮洲?”赤琰子放下心中不断萦绕的荼蘼仙子的笑声,转而问道。
吴元闻言作了番解释,原来自沧州一事过后,吴元便开始四处游荡了,本是想去灵香处,可一时又不知往哪处寻,而刘兰小姐知晓他有云游之意,便委托他来蛮洲打探他那不知死活的情人,他一想自己反正闲来无事,便应下了,却不巧遇上了赤琰子。
“那可有寻到?”
“两国交战已是许久之前的事了,战场早被收拾干净,本就是没有头绪之事,哪那么容易寻着。”吴元说着,捋了一下袍摆,既而说道:“若是他俩有缘,自是还会见着,我只是全了她一片痴心而已,这些暂且不提,先说说魔族之事吧。”
“当年师傅将续命丹交于尘间三家大能保管,可自元清劫难之后,那三府人亦是遭遇洗劫,我曾有幸见着其中一家女儿,也是早早嫁作他人为妇方才免于一难,如此巧合,恐是出自魔族之手。”赤琰子说着,起身走至吴元身旁。
“依你所说,如今该是往那元清派走一遭才是。”吴元沉吟道。
赤琰子斟酌片刻,觉得此话在理,便开始计较起来。
……
自龙七探望过灵香后,便留在了闲云居,灵香本是不许,可他却和之前悠然居一般,竟自顾自地收拾了灵香隔壁的偏房,如此耍赖,还美名其曰:修缮房舍,照看灵植。
灵香腿脚不便,拿他不得,只得生着闷气容他住下了,毕竟正如龙七所说,她那些个宝贝灵植还是很娇贵的。
这伤筋动骨一百天,而灵香虽说服有灵丹,可毕竟腿骨尽碎,自然也是没那么容易好的,成日呆在屋中方寸之地,便是常人也要憋闷死了。
这日,灵香躺在床上,百无聊赖地念着清心诀,只求这日子能快些过去,可听着院中乒乒乓乓敲打之声,却是如何也静不下心去。
这龙七倒是勤快,说来修缮房屋,还真是一刻也不得闲。
就在灵香想着如何让龙七回外门弟子居所时,屋外声音竟停了下来。
灵香疑惑着,难不成这屋子那么快便修理妥当了?却见龙七推着个椅子进了屋子。
只见那椅子被打磨得光亮,两侧一边一个木轮,如同小车一般。
龙七走到床前,二话不说,一把抱起了灵香,将她放在那椅上。
“我小时曾见过人家腿脚不便的人使过这物件,虽说做得粗糙了些,但还算能用。”龙七不经意间皱了皱眉头:这灵香是不是有些太轻了……
灵香还在惊愕之中,却听得龙七再次开口:
“见你每日无聊,又不便行走,我便做了一个给你,如此你也可以出去晒晒太阳,好过终日躺在屋中不是?”
龙七一边说着,一边推着灵香出了屋子。
不过两三日不得出门,灵香却觉好似一辈子未见天日一般,刚一到院中,便深吸了口气:啊!这可是天地浩然之气啊!
随即她又扭头望着龙七,心下念着:不想龙七竟还有如此体贴一面,倒是甚得她意。
出门之喜,竟让灵香将前几日的事抛去了九霄,竟还动了提前让龙七入了清微峰的想法。
龙七被盯得浑身不自在,红着脸想着:难不成这丫头还为之前那事生他气呢?
灵香琢磨半天,摇了摇头:虽说龙七入门之时便告诉上清老头他是自己的弟子,可要是越过演武,便是名不正言不顺,还是得叫他早些回去才是。
如此想着,灵香便开口道:“三次演武也快到了,你还是回了竹苑好好准备准备才是。”
龙七听言,以为灵香还在生气,也不答话,只慢慢地推着她在院中走着,心中却是百感万分:这事可如何化解才好……
正当龙七百思之时,灵香又开了口:
“待会麦冬来为我换药之时,我会嘱咐她替我好生磨炼你们,想来她也是十分乐意的。现下还不知三武会是什么,早做准备才是上策。虽说宗内长老们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