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千两银子?”忠勇侯对叶欣颜说出这个数字、这件事情的反应,和安国公如出一辙,“不是已经完工了吗?已经进入尾声的工程,禹王殿下为什么会付你这么多银子?”
叶欣颜郁闷的几乎要出声吐槽,怎么都是这个反应?
他们以为运营轨道马车很简单吗?他们以为这两千两银子是干什么用的?难道是她的卖身银子吗?她的身价只值两千两银子?切!
“两千两不是个小数目,拿月银的话,够我拿一辈子了。人家禹王殿下又不傻,怎么会平白给人那许多银子?轨道马车运营不好做,这两千两银子,外孙女我没多要,这是良心的不能再良心的价钱了。”叶欣颜说的很没好气。
尹啸成呵呵的笑了,大概因为他是武将的缘故吧,当年的叶欣颜虽然很让他头疼,却不怎么厌恶。作为一个女孩子的叶欣颜,骨头硬、不退缩就是不被他厌恶的一个很重要原因。虽然叶欣颜很多时候莽撞、没脑子,却也正说明她没什么心眼儿,不会做那些暗地里的勾当。
尹啸成笑道:“我们不过是关心你,怕你白白花费大把精力,不但不成功,还惹来不是,有损你大掌事的能干名声。瞧瞧你这不乐意的,我这刚还说你懂事了,你这脾气也没见小多少吗?”
叶欣颜悻悻的说道:“您两个和我家老爷子这态度、这说法……流露的意思太那什么了吧?算了,反正我家老爷子说了,只要我觉着能成,他就不拦着我。”
叶欣颜和有些挑衅的看着忠勇侯父子。人家安国公的气量就这么大,就是这么通情达理,您两位看着办吧。
可能是个人的出发点不一样,安国公是想他的后辈有出息,愿意她实实在在的做事,能干一番业绩出来。
而忠勇侯和尹啸成却依然把她当女子对待,并不指望她能做出多大出息,只希望她能过得安稳一些,更像个后宅的女子。所以忠勇侯并不赞同安国公的做法。
可叶欣颜姓叶,是叶家的后辈,他也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轨道马车开工一年,到现在还没一点儿眉目,各级官员和百姓的抱怨一天比一天多。我看着,朝廷决不允许他们再下去。
你也是做大掌事的人了,先去看看吧。能做就做,若是不成的话,也不要勉强,终究是拖得时间越长,陷进去的钱财和人工也就越多。”
这些话说下来,也到午时了,曹夫人派人来,请三人去饭厅用饭。
忠勇侯暂且放下轨道马车的事情,当先往外走,行走间想起玩耍陆战棋的那几个孩子。
他问叶欣颜:“你带来的那个大些的孩子,是你在齐家的族弟?你能把他带出来,想来你们相处的不错。”
叶欣颜点头说道:“嗯,是个好孩子。齐三顺是齐家大房最小的孙子,天生自带着一股子豪气,从小就是村里的孩子王。关禾就很喜欢他这股子豪气。是不是外公和舅舅也觉得他不错?”
“那孩子是不错。”忠勇侯背着手,一边走一边说道,“你那个什么陆战棋虽然是个小孩子的玩意儿,齐三顺的对手又是小他好几岁的幼儿,但齐三顺摆棋的思路很不错。若是他家里大人舍得,那位关禾再多教他几年,日后考个武举人,从军这条路应该不错。”
叶欣颜连忙点头。齐三顺的运气不错,若是没有关禾,他日后也就是一个比较有豪气的村里汉子,或者跟着她做事,做做护院管事之类的事。
如今有关禾教他武艺,若是照着忠勇侯的说法,走武举人的路子,再有忠勇侯和安国公的人提携,他的前程应该不错。别说寻常的农家孩子,即使是家境好的低品级官员,这也是个顶好的出路了。
忠勇侯和儿子、孙子下晌还得去衙门应差,吃过午饭,一家人在一起闲话几句,他们父子、爷孙就出门去了。
曹老夫人安顿赵嬷嬷,把叶欣颜和两个孩子安顿在耳房和后罩房午休,连带着尹兰绪也没跟着母亲回去,和齐三顺、齐嘉儿一起,留下曹老夫人院子里。
待到午睡过后,用了些茶点,尹氏四人就告辞回安国功夫。
尹兰绪提着装棋子的小布袋,对表姐家这两个哥哥、或者小叔叔万分不舍。只看得马车拐过弯道不见了,才很有些沮丧的跟着母亲返回去。
叶欣颜听了忠勇侯那些话,在忠勇侯府呆着的这半天其实是心急的。她过去没想到轨道工程的拖拉,会造成这么严重的后果。
这件事如果不加紧解决,轨道马车这个浩大的工程,没准儿真的会被叫停。甚至相关人等和官员,也会受到问责。
这大概也是瑾融回来,只歇了一天就上门,给她带话要她开工的原因。
好在瑾融承揽的两段工程已经完工,马车也都制成,只差运营了。运营轨道马车越早越好,早一天,就少一些对轨道马车的质疑。
如果是能赶在年前试运营,人们购置年货、贩卖年货所带的东西多,街上的马车行人也多,路上多有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