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融倒是知道安国公府赫赫有名的大小姐能惹事,也知道惹事之后,大多是忠勇候府的人过去善后,却不知道善后居然还有固定的人手。
“每次都是固定人去善后?为什么?”瑾融诧异问道。
江一凡解释道:“倒也不为什么。叶欣颜不是个省心的,也不被安国公世子待见,世子夫人怕叶欣颜更被安国公府诸人厌弃,所以通常叶欣颜有事,世子夫人都会回忠勇侯府找镇远将军求助。
赵刚是忠勇侯府世仆,和忠勇侯世子打小一起长大。后来跟着世子在军前效力,直到世子被封为镇远将军,赵刚也挂了军职。所以镇远将军待他不同别人,这些尴尬事情都是派他去做。”
瑾融笑道:“怪不得叶家大小姐在京城能那样猖狂,当年打了郡主,闹得那样沸沸扬扬,最后也能不了了之。有安国公府的面子,加上忠勇侯府和镇远将军相护,不了都不行吧。”
江一凡看向瑾融,问道:“还有这样的事?”他倒是小看了叶欣颜,她竟然还有这样的辉煌行径。郡主,是哪位王爷的女儿吧?
瑾融回想起当时的情节,依然觉得好笑,“安平郡王的女儿,贤容郡主,日常娇滴滴的,颇看不上叶大小姐的名声行径。那时她们还小,十一二的样子,贤容郡主言语上讥讽叶大小姐粗俗,咱们大小姐哪里吃过那样的亏,立即上前,大打出手。
两个小娘子滚在地上揪扯,好几个丫鬟婆子都拉不开。贤容郡主大叶欣颜两岁,而叶欣颜则足够泼辣,下手也狠,竟是打了个旗鼓相当。啧啧,你是没见那场景……,说惨不忍睹,一点儿都不过分。”瑾融虽然也克制了,可口气里的幸灾乐祸却怎么也掩饰不住。
江一凡也听得瞠目结舌,还有这种事情。安平郡王,瑾融的堂叔,不了了之?安平郡王居然吃了这样的亏?
“后来怎么解决的?”
瑾融说道:“事发的过程很清楚,是叶大小姐先动的手。我们也以为叶大小姐这下惨了。谁知,当时出面的不单单是忠勇侯和镇远将军,还有叶老爷子。”
“啊?”江一凡不解,在他的记忆力,安国公对叶欣颜基本上不闻不问,居然会在这样的事情上出面,对上安平郡王。
“没想到吧,”瑾融很认真的冲着江一凡点点头,“但的确是这样。安国公当时的表态很爽快,直接给安平郡王赔礼,说什么没管教好孙女,任由安平郡王和王妃处置。却一转手,把衣衫不整、发髻凌乱的孙女拎到自己身边,看着安平郡王不语。”
“这……也叫任凭处置?”江一凡脸色极为精彩,没想到安国公也有这么无赖的时候。
瑾融摊手,“是啊,安国公这番行径,把在场所有人都看傻了。叶堂出面,还有忠勇侯、镇远将军在一旁虎视眈眈,事情除了不了了之,还能怎么样?叶大小姐其实一直是两家护着的,所以她才能在京城那样嚣张,后来那档子事情,若不是发生在安国公寿宴上,又被那么多人看见,只怕依然没事。”
江一凡大概想起过去的不堪往事,并不接话,脸上也是莫名的神色。
瑾融这次倒是没落井下石,转开话题,问道:“你那修路的事情筹备的怎样了?”
江一凡也把京城叶欣颜的往事甩开,答道:“还行吧,我这些日子只是把县衙计划修路的风声放出去,主要运作的是路边建商铺和宅子的土地。这些天已经有人和衙门里的小吏、衙役打听了,还有人找到县丞的头上询问。”
瑾融笑赞道:“你小子还行啊,八字都没一撇的事情,就有人打算送银子上门了。”
江一凡斜了他一眼,嗤道:“六爷这是挖苦我吧,人家叶子已经把点子出到这个份上,若是我连这点招数都想不到,臊也臊死了,还能见人吗?”
“那倒是。”瑾融点头。
“……”江一凡一噎,他还不如不应声呢,这意思是说他理应臊死,还是说他想到那些招数很应该,没什么稀奇?
江一凡端起面前的茶,大大的喝了一口,决定把瑾融的话当耳旁风。
瑾融继续说道:“那你可得快些准备,动工也快一些,起码要在你离任之前,能在税收和县城繁荣上见到成效才好。”
这个事情……,江一凡略略皱眉,沉吟道:“县衙工科的几个小吏只是做些日常的维护杂事,主理修路事宜不太在行。我远本打算就这几天找叶子商量一下,以县衙的名义委托她起草个条例。赵刚这一来,事情只能暂时延后了。”
瑾融耻笑他道:“远凡你也差不多点儿,难道咱们哥儿几个做事,离了叶子就没着落了不成?”
江一凡倒是不在意瑾融奚落他,“若是一定要我自己做,当然也能做下来。只不过有着现成的谋划高手不求,却是自己耗时费力的慢慢磨工程,那就是白白耗费朝廷的银子和劳役了,很说不过去。”
“那倒是。”奚落归奚落,瑾融也希望江一凡的政绩优异,运作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