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宏阳对于泼茶这样的操作缺乏经验,没能及时躲开,被茶水淋了半边身,茶水斑驳的衣襟上还挂着几片湿淋淋的茶叶。
“这怎么能怪我和刘姨娘,是尹氏和她生的那个孽障上不了台面。”叶宏阳忙不迭的抖着衣襟,一边还说的愤愤不平。
安国公手指狠狠的点了点叶宏阳,“你堂堂安国公世子,把全部心思都用在一个姨娘身上,怎么能怪……”唉,算了,虽然有诸多原因,尹氏不争气也是不争的事实。
都是自己和夫人,把这个孽子宠坏了。安国公捏了捏眉心,说道:“和你个糊涂东西说不清楚。不过老子今天告诉你,以后你那个刘姨娘,不管因为什么原因,只要她出现在府里的正式场合,老子立马就找人牙子发卖了她。”
叶宏阳立即眼睛瞪得老大,难以置信的说道:“爹,您怎么能这样?刘姨娘给国公府生了子嗣的。日后,继承安国公爵位的孩子被人质疑生母的身份,咱们整个府上都没脸。”
安国公神色莫名的盯着叶宏阳,直到把叶宏阳盯得浑身不自在,才缓缓说道:“这大半年我也用心看了,你那两个庶子也并不如何出众,不过是中上之资。庶出子,又不如何出众……哼,叶家出色子弟还是有几个的,不至于破落到把国公府交给一个资质寻常的庶出子。”
“父亲……”叶宏阳脸色大变,“恒儿和毅儿是儿子的骨血,您的亲孙子。能怎么能把爵位交给别人?”
安国公很有些灰心的看着他唯一的儿子,说道:“你那两个庶子,这么多年以庶子身份和京城显贵子弟打交道,除了低人一等的谦和,已经没什么别的品质了。从这上面看,他们还不如你那个孽障女儿,起码她还有股子一等勋贵出身纨绔霸气。
还有刘姨娘和欣怡,平日里看着贤淑、识大体。可是在去年的寿宴上,为了她们的一己之私,完全不顾国公府的颜面,把一桩丑事闹得满城皆知。季大人不知道那件事情的内情,若是知道了,只怕后悔把欣怡这样的女子娶进家门。”
叶宏阳先是吃惊的看着安国公,吃惊于父亲怎么能得知事情的真相。之后又是不服气,神色来回变换,最后还是辩解道:“那是叶欣颜那个孽障自己做局败露的结果,怎么能怪旁人?”
安国公失笑道:“你那刘姨娘那样精明,能提前识破欣颜做的局。那她怎么就不能把事情和你、和你母亲说清楚,就算她想把叶欣颜踩在脚下,也可以领着你母亲和你去那个场合,依照你对她多年不变的宠爱,难道你会不替她做主?可是她没有!”
安国公说着,灰心的摆摆手,“算了,这些事情也不全怪你,不说了。你下去吧。”
叶宏阳想起那份土仪,心里抓挠的不行。清远县的土仪,尹氏生的孽障不就在清远县吗?难道那个孽障竟然找人送了东西,想要重新回到府里?
他想到如今安分的尹氏和心情舒畅的刘姨娘,他好不容易才过了些舒心和美日子。而父亲现在这个态度,如果叶欣颜那个孽障真的回来?那可不行!
“父亲,清远县的事情怎么安排了?咱们不能耽误了,若是让京城的人知道那孽障是假死,而安国公府连自家的女儿都看不住,竟然让她跑了,咱们可就更丢人了。”
安国公失望的看着叶宏阳:“宏阳,她好歹是你的女儿,你唯一嫡出的孩子。就算是万不得已需要采取极端手段,你也用不着这么着急吧?”
“我,”叶宏阳张了张嘴,辩解道,“父亲,我这也是为了咱们国公府的声望着想。”
安国公看着他说道:“你不是问,刚才来的人是谁吗?那是禹王差来的人,送了一份清远县的土仪过来。”
“禹王殿下?”叶宏阳不明白了。他们府上一向不怎么和皇子打交道,禹王心思不在政务上,就更和自家没有交集。如今这是什么情况?
“那个叫齐叶的,现如今在清远县掌管着禹王的一些产业。现在,齐叶是禹王府的人,”安国公淡淡的看了叶宏阳一眼,继续说道,“你想怎样?想在禹王殿下的视线下,做掉他手下的人?”
接到叶欣颜在豫远郡现身的消息之后,他这个儿子,就急不可待的出主意,为了安国公府的声望名声,在消息传开之前,尽快把那齐姓女子和金嬷嬷处理掉。
如果没有禹王府搀和,虽然他这个糊涂儿子出的主意也不算太差,可是现在就不一样了。禹王在那里有了产业,盯着那里的势力就不止禹王了,送消息过来的七皇子,只怕也是盯着禹王的时候,发现了欣颜。
小小的清远县有了京城的势力搀和其中,那里的事情就容不得国公府随意妄为了。
安国公冷笑一声,七皇子觊觎那个位置的心也太急了些,就这样不管不顾的想把安国公府当马前卒,去试探六皇子瑾融的反应了。
可是,清远县、禹王府到底发生了什么?让太子和皇子对那里上心了?安国公心里想着,得让人去查查,千万不要介入了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