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融拿起另一个折纸,对着万言笑道:“万伯你看,这个最不像飞鸟吧?”随后得意的说道,“这个最不像飞鸟的,才真能飞得好。”
“弘知,你拿着,给万伯飞一个看看。”
弘知一怔,六爷您这样做不好吧?这个是三岁小儿玩耍的东西,而您的贴身小厮我,是个正儿八经的大老爷们儿好不好?
弘知满心的哀怨,却也不敢敷衍,上前拿起三岁小儿玩的飞鸟,学着那孩子的样子,在飞鸟顶端哈了口气,掌握着力道,平平的扔出去。
弘知终究是个大男人,随着这一扔,纸飞机斜斜的向上飘去,然后拐了个弯,往院子的矮墙外飞出去。
万言和弘武几个没见过这样的东西,见那个东西飘飘忽忽的,居然能飘到院子外面,不由得看的傻眼。
弘知则懊恼的“唉”了一声,连像自家主子告罪都来不及,急忙向院子外窜出去,去追那纸飞鸟。谁让他力气大、水平高,而他家六爷又分外的着紧这个东西呢?
瑾融本来是见到个新奇玩意儿,拿回来看看是怎么折的,没想到让弘知扔了一下,会这样有趣。
看着弘知狼狈的窜出去,瑾融不厚道的哈哈大笑。
“弘武,去拿几张纸来,爷看看这些东西都是怎么折的。”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学着折折。以后回京城的时候,逗逗小侄子们玩,让小侄子们悲惨的皇家人生多一些亮色。
小孩子家的,相互之间扔着纸飞鸟玩玩,能促进相互之间的感情,追逐纸飞鸟的游戏又简单直接。总比一群小小年纪的孩子,没白天没晚上的整日斗心眼好吗?
等瑾融闲闲的把其中一个折纸拆开,才发现这张纸是用费了的,纸的两面都勾画了图案。
他先是不在意的瞟了一眼,就认真看这张纸的折痕,手边是另一张白纸,打算照样子,折一个翅磅能动的纸鸟出来。
这一认真看,就发现纸上图案的不一样,纸上画的不是一般的花鸟景致,却像是某种器具。
瑾融略一思量,也不再想着研究折痕了,直接把另外三个折纸也拆开。四张纸中,只有纸飞鸟是用白纸折的,另外三个飞鸟折纸,是同一张纸裁开的,上面有勾画的乱七八糟的线条。
他把三张纸拼起来,正反面仔细看了一遍。这张大纸缺了四分之一,草图也就看不出全貌,根据这张残缺的图纸看来,他的判断没错,纸上画的是某种器具。
瑾融看了好半天,也不得要领,就吩咐弘武:“你去把江爷请过来,就说我有事找他。”
…………
江一凡听得瑾融找他,而且是现在就过去,很奇怪瑾融能有什么事情。他一个凡事不打算操心的闲散王爷,已经躲在这么个小地方,有什么事情这么急?
江一凡也不问弘武,骑马到了瑾融临时的住处,直接进门。
进到后堂,见禹王殿下正趴在桌前,盯着几片纸张看。
江一凡正打算照着往常那样,先按规矩行礼,却被瑾融一把抓过去,指着那缺了一角的纸张说道:“远凡,你看看这个图,是不是某种器具的制作图?”
江一凡看过去,感觉没什么异常,不过是个画工粗糙的草图而已,遂问道:“就算是个器具,那也没什么吧?你这图是哪儿来的?问问画图的人不就知道了。”
难道真的是自己想多了?瑾融定睛看着江一凡,好半天才说:“我今天去叶欣颜的小摊吃早饭,见她家的那个孩子玩几个折纸,据说是叶欣颜自己折的。我看着有趣,就拿回来,打算拆开来学着叠。”
对于叶欣颜,他是越来越不懂了。不过短短数月间,叶欣颜不但性格大变,而且很多事情都做的精巧讲究,很是让人困惑。
话说回来,叶欣颜一个女子,他不懂情有可原,但是江一凡,他对曾经的妻子总该知道一二吧?就算之前叶欣颜被家人骄纵的迷失了本性,可日常行事,总会显示出一些小有聪慧的端倪才对。
而江一凡对瑾融却更加无语,堂堂王爷,也二十大几的人了,居然抢人家小孩子的小玩意儿……
瑾融说完,就看到江一凡用怪异的眼神斜着他,怒道:“江一凡,我好歹也是个皇子,你把你那眼神收一收,给我留些颜面可好?”
江一凡摊摊手,表现的很无辜,“禹王爷,下官我也没说什么吧?”别说禹王的身份,就是一个普通的大男人,学人家折纸玩,就是没人说什么,那也够丢人的。
瑾融盯了他好半天,怎奈人家江一凡面不改色、气定神闲,只得懊恼的摆摆手,“我不和你计较,咱还是说这个图。我看着,这是个新鲜玩意儿,虽然结构不是很复杂,但看起来应该是个能转动、走动的东西。你看这里……”
瑾融指了指脚踏车的前轮,“这个轮子两侧的东西,有没有可能是个机关?”
江一凡听瑾融这么说,又仔细看过去,怎奈这个图缺了一块,实在看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