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人家砸场子,她也惹不起不是?
叶欣颜连忙低头:“小哥教训的是,是我们想差了。”不低头怎么办?难道和人家硬扛吗?她的小身子骨实在是扛不住啊!
只能先应承下来了。至于禹王殿下会不会再次光顾,那还不一定呢。这么个小摊子,人家的身份这么高,十有八九是不会再来了。就算会光顾,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呢?到时候再说。
金嬷嬷在后面看的心急,却得了叶欣颜一个警告的眼神,没敢轻举妄动。
大约禹王殿下想看的就是叶欣颜底油,低姿态的话说出来,弘知倒是再没过来。
那讨厌的禹王爷一边津津有味的吃着米豆腐、摊花,一边对小摊从主食的口味,到桌椅板凳的不够档次,一一吐槽若干。惹得食客们纷纷侧目,让叶欣颜打人的心都有了,他才心满意足的一抹嘴,挥挥手,扬长而去。
弘知忙丢下一小锭银子,偷偷瞄了叶欣颜一眼,抬脚跟上他家六爷,一溜烟的走了。
这么一会儿功夫的经历,差点让弘知怀疑人生。这做事的年轻妇人,真是国公爷家的大小姐啊。这么看来,叶大小姐也是个有本事的,不但能逃出国公府的追捕,还能放下/身架,抛头露面的在街头摆小食摊赚钱。果然是国公爷的后代,端的是厉害无比。
六皇子走了,金嬷嬷提着的心才放下,腿一软,差点跌坐在地上。
这下子,不但齐友年看出不对,连齐嘉这个以迟钝著称的小家伙都觉察了异样,停下吃米豆腐的勺子,眼睛中居然带着些许的不解,盯着金嬷嬷看个不停。
瑾融的吐槽还真的影响了生意,收摊都晚了近半个时辰。
等客人都走了,三人忙着收摊,齐友年才偷开空,忧心忡忡的问叶欣颜:“叶子,那个公子是什么人?是不是认识你?”
叶欣颜满脸的苦笑:“这个事情比较复杂,这里说不清楚,等咱回家,找个时间我和爷爷好好说说吧。”那禹王看起来不像路径此地,倒像长居于此,还是和爷爷说实话吧,让老爷子心里也有个准备。
事情发生了,可日子还得过,齐嘉小朋友的事情也不能落下。
叶欣颜撇开瑾融的事情,问齐友年:“爷爷,咱村里的王木匠能做车子不?”
齐友年很是诧异,他问的是那个富贵公子,怎么一下转到做车子上了。
“不知道啊,你想另外做一辆车?你就是想换一辆大些的车,只怕驴子也拉不动呢。等咱们再攒些银子,干脆换辆牛车好了。”
叶欣颜笑了,“不是,我是想着给齐嘉做一辆小孩子玩的、能走动的车子。你昨天不是说,好好的玩上一段日子,他就会把之前的事情忘掉。”
“小孩子玩的玩具车子啊,不用问王木匠,爷爷就会做。”
叶欣颜翻了个白眼:“您做?您有时间吗?再说了,我说的那个车子是能让孩子自己坐上去,用脚踩着走的,很麻烦。您若是有时间还不如和齐嘉说说话,让他能早些开口呢。”
爷爷也真是,什么都自己做,那还要专业人士干什么?他自己还要不要休息时间了?
叶欣颜那里思量着,要给齐嘉小朋友做个新奇的玩意儿、这个时代还没出现过的儿童脚踏车。
瑾融却早已经施施然的领着弘知,边走边逛,一路往清远县县衙而去。
县衙看门的差人不知道这位爷是什么人,只知道人称容六爷。但人家第一次进县衙,是知府陪着的。只看知府不住的打躬作揖、赔笑脸,就知道这位爷身份不简单。
知府大人和知县大人严禁人们打听容六爷的身份,他们这些小卒子当然要照办,只能对人家恭敬着,任由这位爷在县衙里横着走。
据看门衙们役估计,人家容六爷不但在他们这小小县衙来去自如,看那日知府大人的恭谨态度,只怕人家在知府衙门走动,也一样的随意自在。
瑾融可不管这些,依照他一贯的做法,有人拦着,他就客气的解释两句,递帖子,让人通报。若是没人拦着,他当然也乐得省事。
这些日子,他走熟了知县衙门,不用人领着,一路直接奔着知县大人的后堂而去。
穿过两道院落,瑾融推门走进府衙内堂,也不等人让座,一屁股坐在桌案旁的椅子上,口中说道:“上茶,上茶。”话说,叶欣颜的米豆腐味道的确不错,但是也的确咸了点。
而瑾融靠着的桌案前,赫然坐着身穿七品官袍,面容英挺,气质爽朗的年轻人,江一凡。
江一凡抬头看了尊贵的六皇子一眼,吩咐侍雨:“给六爷上茶。”
他自己则起身转出书案,规规矩矩给瑾融行礼,“卑职见过六爷。”
“行了,早和你说别来这套。”瑾融摆摆手。
他说过多次不用这么多礼,奈何江一凡一定要谨遵礼法,他也只能作罢,由着这小子每次都走这个过场。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