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起食指一蹭被砸青的太阳穴,“小子,老子念你老爹的情分才允你叫一声瘸哥,否则按辈份,你该叫老子瘸叔!跟你叔动手?你还嫩点!”
脏辫受伤又受辱,他举枪就要射击,可惜还是慢了一步,被瘸哥一脚踩住了手腕。
“别总把老子的容忍当放肆的理由,老子要是想弄死你,还需要借助警方的力量?当初就不该一时心软救你!”瘸哥又一脚把脏辫踢滚了好几圈。
他转身在椅子上坐下,“说说吧,到底发生什么了?”
脏辫气乎乎地翻身坐起,“我承认这次让那小子动手是轻敌了点,可对付两个生于和平的女人也足够了。一般情况下,任谁被绑了亲朋好友都不敢先报警的吧?可那女人就是不声不响地报警了!”
脏辫恨得连咬牙,“报警了也就算了,这边失败了我另一边也还有安排。我不是让你趁机去抓那几个小孩子了吗?你为什么空手回来了?我们失败是因为警方人数众多,那你呢?你这么厉害,难道连一个老太太和几个孩子都对付不了吗?”
瘸哥:“谁说我对付不了了?”
脏辫一愣,“你成功了?可是孩子呢?”
瘸哥:“当然关在外面的悬浮车里!不然要把他带进这里吗?让他记得这里的标志性建筑,然后有可能透露给警方知道?小子,你叔还没老到发蠢!”
脏辫转悲为喜,他扑过来坐在瘸哥的脚边,“哥,你成功了?你真的把孩子抓来了?那抓来了几个?有那个小丫头和十五那个小兔崽子吧?”
“小丫头没抓到,老太太抱着就没撒手,为了不打草惊蛇,我也没敢太过于动作大。但我把十五那个小兔崽子抓来了。”
经历了一边失败之后的脏辫对于这个结果已经很满意了。
“哥,辛苦你了。有一个就行了!走,哥,我们看看去。”
“哎,等等!”这回反是瘸哥把脏辫拦住了,“孩子到手,我们就能启程了,这是你先前说好的。那么现在可以把我应得的那份东西给我了吧?走是肯定要走的,但我不跟你一个悬浮车。”
脏辫转转眼珠,回身笑出一脸的褶子,“那是当然,瘸哥厉害,当然不能被我拖了后腿。跟我来吧,我这就把东西给你。”
他没有再进房间,反而出了房间。
这里是一个荒废的牧场,因为草被受到了污染而绝了根,牧场的主人在找不到解决方法之前只能先放弃了这里。
房间是平房,外面是住牲畜,里面只有两个小间是给值班的人住的。
如果不是脏辫带着瘸哥来到了这里,恐怕瘸哥一辈子都不会找到这儿。
平房外面是荒凉的土地,间或有小山坡出现,但没有一颗草一朵花。
某个小山坡的坡脚下停着两辆悬浮车,那是瘸哥和脏辫的。
脏辫刚才回来的急,没有细看,现在一看才发现,那里面可不就正绑着十五呢嘛。
他放了放心,转身走到了旁边的一块看不出什么不同的地面上站定。
他先拿脚扒拉了几下,随后踢出了一个小方盒。他弯身把小方便捡起来,打开,里面是一个空间纽扣。
“东西都在里面了,瘸哥尽可以检查了。”他把空间纽扣扔给了瘸哥,他自己则迅速跑向了绑有十五的那辆悬浮车。
“哥,我们就此别过,他日有缘再见啊。”
瘸哥接过空间纽扣,朝他喊,“密码呢?”
“我老爹的生日!哥,你不会不知道吧?”
脏辫来到悬浮车前,开门把绑着的十五抱了下来。
“乖,哥哥送你去见你爸爸妈妈好吗?”
他按动光脑上的一个按钮,旁边的山坡动了。地门打开,一个改装过的民用机甲露了出来,他夹着十五钻进了机甲里。
瘸哥打开了空间纽扣,里面的货和武器都是真的。而且数量之多,让他也一时接受不良。
他突然拿出一把狙对准了脏辫,“小子,你还是算计了我!我要是带着这些东西开着悬浮车走,无疑就是为你吸引警方的大部分注意力。你给我下来,你开悬浮车走,机甲给我!”
脏辫坐在机甲里得意地哈哈大笑,“瘸哥!瘸叔!都到最后这步了,你觉得我还有可能把机甲让给你吗?我们当时可是说好的,东西一分,一别两宽,谁在逃亡的过程中是死是活都不能怨另一个。”
隔着车窗,脏辫朝着瘸哥竖起了中指。
“叔,要怪就怪你还是老了,棋差一招啊。不过你也不必太慌张,退一万步说,你就是被抓了,死了,可你不是已经有孩子了吗?你已经留下了后了,该知足了。”
轰隆隆的声音响起,那是机甲启动的声音。
脏辫关掉了通话窗,瘸哥就是再想跟他喊话他也听不见了。
这是一台民用机甲,曾经是用来监护牧场和牲畜的。单看外形,谁也不会想到其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