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然平静了下来,偶尔还会笑起来。
“大闺女叫江月,他们学校教导主任黑名单里的第一名问题学生,是拥有着好多小弟的绝对大姐大。可是你如果跟她熟悉了就会知道,最贴心的就是她了。有一次我着急出门,家里好多事情都没有来得及安排。你猜怎么着?就是她替我顶住了。她还不到十岁呢!是不是特厉害?”
“大儿子叫江舟,胆子有点小,性格很内向。看起来乖巧的不得了,但就是他偏偏敢给我闹离家出走!后来当然找回来了,我可没有因为他有点心理病就惯着他,给他一通收拾!现在特听话,还知道拿自己的钱给我买首饰了,比闺女都贴心。我跟你讲啊,男孩子就得收拾,不收拾不成器!”
“二儿子叫江济,那就是个属蹦豆的。哪里有热闹都有他,哪里有调皮捣蛋搞破坏,也准保有他一份。可是这孩子有一点最好管,那就是爱吃。你只要拿好吃的钓着他,他就说什么是什么。嫁人之前我还当他最难管呢,结果现在嘛,他却是最好管的那一个。他还会帮我做饭,手艺还挺好呢。”
“小闺女叫江妮,我认识她的时候连话还不会说呢。后来学会的第一个词就是‘麻麻’,说的第一个长句就是‘麻麻我要吃NeiNei’。你不知道啊,当时给我窘的啊,恨不得找个地缝儿钻进去。我上哪儿给她NeiNei吃啊!别看小家伙嘴甜,其实她性子最倔最狠了,发起性子来连自己都敢下手。”
米乐乐的笑容逐渐收起来了。
她想小闺女了。
都半天的时间了,早饿了吧?也不知道那混蛋女人有没有给孩子吃东西。
从君筝拉着米乐乐的手羡慕道,“你是个好妈妈,他们能做你的孩子那是他们的福分。你也别太过着急了,等一会儿事情解决了,你就能回到家里看到他们了。”
米乐乐也安慰她,“你也一样,再坚持坚持,哪怕就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呢?相信一切都会过去的,都会好起来的。”
从君筝摸摸自己的肚子,“其实这不是我第一个孩子,七年前我有过第一个孩子,可是由于各种原因,没能保住。最近我总在想,我还有资格做妈妈吗?我连自己的孩子都保不住,我算什么妈妈。”
这话可是说到了米乐乐的心坎儿上。
“不,你不能这么想。没有人是完美的,也没有人会不犯错。日子总得往下过不是?我们犯了错还可以改嘛。以前保不住那就改到以后保得住,自己的孩子总归是自己的孩子,可不能因为自己想不通就连累得孩子遭罪。”
米乐乐劝着从君筝,又何尝不是在劝自己。
从君筝神情激动,一边听一边点头,“米太太说得太好了。如果以后有机会,真希望和米太太常来常往。我不求别的,只求能学到米太太的一半,我想我家孩子就会喜欢我了吧?”
轰——那是来自头顶的声音。
貌似有什么东西撞向了这个临时搭建的避难所。避难所拿新型建筑材料组建,轻易不会崩塌,只会变形。
理论上来说,变形并不会引发灾难。
但这是实际上。
随着避难所剧烈的摇晃一下之后,整个避难所的天花板竟是被整个撞飞了出去。
漫天尖叫中,一台悬浮车从天而降!
悬浮车是破损的,车窗尽数不在了,里面都有谁,正在干什么,外面的人看得清清楚楚。
驾驶位置上是林宝玉,但她此刻是趴伏在方向盘上,满脸是血,貌似没有意识了。
后座上是周敏昌和脏辫,一个胸口中枪,一个手臂中枪。脏辫不顾还在流血的伤口,一手掐着十五的脖子,一手拿枪指着周敏昌。他脸上的伪装面具早就掉了,露出了本来面目。
周敏昌捂着胸口,脸色惨白,那明显是失血过多的外在表现。可就这样一个早该死去的人,却依然用坚定的目光锁定着脏辫,手里的十五。
十五双眼紧闭,双手无力地低垂着,只能凭借着微微起伏的胸口才能判断出他尚存一口气息。
悬浮车降落以后,脏辫冲着副驾驶的位置开了一枪,咣,那门应声而倒。本来外面看不到的小江妮和小严直顺势滑了下去。
“宝宝!”米乐乐目眦欲裂,抬步就要往前冲。
砰,又是一枪,打在了米乐乐前面一步远的地上,生生逼停了米乐乐。
避难所唯一在场的警员先生只敢举着枪大声警告,“放下你的枪!我命令你马上放下你的枪!”
砰,有人质在手的脏辫冲着警员毫无顾忌地开枪了。
警员先生负伤退出了避难所。
米乐乐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你需要人质是不是?我来替换孩子们!他们不会驾驶悬浮车,只能是你的累赘。我不一样,我还可以帮你开车。”
从君筝在米乐乐身后焦急地喊,“米太太,你别糊涂啊!”
脏辫很警惕,“你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