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小伙伴们都吃了一惊。

小伙伴一号：“老大哥的心脏被炸的离体后竟然自发建立阵地与天启作战？看这样子还据了上风？这战斗意识和战斗本能真是没谁了！”

小伙伴二号：“咱们十响破锐，锐意已经与能量、身体深度结合，每一个细胞都具备绝顶的锐意，这种事情理论上可以解释。”

小伙伴三号：“但只有锐意可做不到这种程度。作战不仅需要顽强的战斗意志，还需要强大的机变反应和长远的战略规划。仅仅一颗心脏，不可能有这种随机应变的能力。想要打胜仗，还需要一颗聪明的‘大脑’。”

“所以……”

小伙伴们齐刷刷的把注意力投注在那团被炸的彻底变形的盔甲上。

石铁柱的触须很快接触到了盔甲本体，联系上了自家心脏增生出来的血管。

一瞬间，奇妙的神经信号顺着触须快速交互。

心脏细胞完全没有裂土封疆、划地自治的意思，而是像一直辛苦发展根据地的方面军终于联络到了指挥部一样兴奋，主动与这边沟通。

神经、血管立刻接驳，锐气和念气高速的涌流沟通。老大哥全新的生物模板瞬间同步过去，让心脏细胞快速迭代增强，包绕在外围的天启血肉立刻变得不堪一击。

同时，石铁柱也立刻获得了心脏细胞的所有生物记录，明白了真正在后面指挥作战的“大脑”到底是何方神圣。

石铁柱向着盔甲发送了信息：“小灵？”

盔甲立刻有了反应，就像是手机AI被语音唤醒了一样给出了无比平静的回馈：“在呢。”

卧槽！

还真是小灵！

诚然，小灵是一个人工智能，是一段程序，不存在生与死的概念。但石铁柱真的没想到会在这种状况下再度与小灵重逢。

“小灵，你不是去操作前进号了吗，怎么会在我的盔甲里？”

小灵平静的声音中带着理所当然的意味：“我本就是盔甲的智能驱动程序，一直都在你的盔甲里。”

石铁柱记性很好：“我记得N4的后台程序已经全部停止，运行你所占用的算力都消失了，内存也清了，你怎么可能一直都在？”

小灵：“士官长，我是回型加密程序，源代码只有8比特。就算放在外面的子体被破坏也无所谓，我只要重新解压一遍就可以了。”

原来如此。

当初凌星见发送情报时就使用了回型加密的三类密文，用很小的信息体积隐藏了巨大的信息量。如果小灵也是这种编码的话，确实可以非常轻松的藏在盔甲的系统里——

个！屁！啊！

N4距离净土的原爆点可比星舰主机近多了，主机被炸的完全报销，还能给N4留下完整的CPU主板内存硬盘电源和显卡？

神经细胞增生蔓延，念气所达尽是知觉，石铁柱很快摸清了盔甲的现状：“N4的运算模块破损严重，你怎么解压自己的？”

小灵声音平淡：“玄奇造化。”

石铁柱怀疑自己听错了。

玄奇造化？

这是一个人工智能该说的话吗？

小灵继续说道：“在中子风暴的轰击中，包括N4盔甲在内的一切物质都开始异态化。”

“暴走的中子风暴是宇宙间最严苛的环境之一，理论上来讲我不可能解压自己的数据。但在天启血肉的强大活性、和士官长心脏细胞的强大能量的交互影响下，奇特的互蚀效应发生了。”

“极限求生的绝境条件下，一切可能被利用的物质、能量，都被双方细胞不断地吞噬、转化。”

“N4盔甲也在不断轮回这个过程。”

“天启细胞本就拥有融合改造机械的能力，士官长的心脏则具备不被天启本能异化的奇特效应。在不断地吞噬、不断地变异、和不断地中子轰击中，N4盔甲开启了生物化进程，成为了金属生物质。”

“N4的构造机制被完全改写，同时具备了机械性和生物性。”

“它拥有机械的精密稳定、坚固耐用、理智高效。也具备生物的随机变化，适应环境。它甚至可以像真正的生物那样吞噬血肉来治愈损伤、补充能量、乃至于强化自身。”

“我现在运行在以您的心脏为核心、以机械解构和天启能力共同构建的奇特结构上。”

“在适应了新结构之后，我不再需要传统的运算阵列，效率更高，速度更快，知能更强。”

“我感觉，我已经像一个活生生的生物。”

“我就是活着的盔甲。”

听着小灵说话的当口，破烂不堪的N4盔甲真的开始自我愈合。

它像活的一样快速吞噬了四周的天启血肉，损毁的开始生长，断裂的开始接驳，扭曲的开始矫正，弱小的开始强化，就像一个活生生的天启生物。可同时，又完全保持了金属的质感和机械的结构。

不多的时间里，竟然恢复了个大概，初步找回了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