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教授沉默下来,对女儿赵诗妍递来的苹果摆摆手,长长叹口气,“小井,真的很不错。我那天是在气头上。事情是任河干的吧?”
安知文道:“应该是他外甥吴阶做的。任总可能并不知情!你和他多年的交情…”
赵教授厉声打断安知文的话,“幼稚!你见过单位里下属办事,上司不知情的吗?”
赵诗妍赶紧劝道:“爸,你别激动。不然心脏真出问题。廖阿姨现在没事了。你这里春兰阿姨会给你打电话的人澄清。事情过去了。”她竟然在帮一直看不起的安知文缓颊。
事实上,在外面浪迹这么久,接触到形形色色的男人。她意识到父亲对她的教诲,很多都是金玉良言,后悔当初没有听。而被井高所倚重的前夫安知文执掌着几十个亿的企业,稳重厚道,是女人结婚追求安稳生活的良配。
然而,一切都已经过去了。
安知文苦笑连连,“爸,你别生气。我错了。”他很难将他印象中那个坐在四合院庭院里喝茶,撸狗,似乎无所追求的中年人联想成“恶人”。
赵教授激动的喘几口气,再问:“小井那边情况怎么样?要不要我豁出这张老脸帮他说话?”
“没有。井总让你安心养病。”安知文情绪有点低落,抿抿嘴,道:“井总目前还在京州。魔都那边旬植医药的股份收购事宜已经尘埃落定。在这场很多人瞩目的角力中,我们失败了。”
赵诗妍插话道:“后果很严重?不是一个医药企业的收购吗?”
安知文叹道:“不止的。东南亚那边的收购也停顿。攻守之势逆转。可能在三五年内,银河集团都会压着凤凰集团一头。再者,人心会发生变化。后面凤凰集团的合作者,可能不会多。”
早春夕阳的残红斜斜的透过窗户进来。赵教授、安知文、赵诗妍三人沉默的坐在病房中。空气中仿佛有压力在传导着。而真正承压的人,还在京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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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集团和银河集团的交锋,周明扬一直都在关注着,但随着银河集团的任河亲自拜访旬植医药的二股东、林家的掌门人林元九而落幕。
根据他了解的消息,任河的开价是310亿现金+织女医药的股票。
魔都午后的春风徐徐,略清寒,但很惬意。周明扬和哥哥周明剑在露台上吃着烧烤,喝着啤酒。里面厨房里妯娌三人正在里面说笑,娇笑声不时传来。
年龄最大的反而是周明扬的妻子彭静华。他哥人到中年,和原配离婚,连着换了几任娇妻,都是二十来岁的小姑娘。这一任的小嫂子叫赵茹雪,姿容甚美。
他反正是做不出来换妻子的行为,这是他儿子的母亲。他宁可在外面养几个小的也罢。
再有一人是他的妹妹周诗晴。估计里面正在聊最近娱乐圈的大八卦:当红女星柳菲菲和韩星的大八卦。
“哥,现在柳菲菲那闹的沸沸扬扬的八卦怎么回事?”周明扬喝着啤酒,惬意的闲话。
周明剑模样同样英俊,但有点“鹰视狼顾”的感觉,仿佛时刻都在寻找着猎物。咬着烤肉串,大快朵颐,“嗨,柳菲菲的经纪人明着对纠缠她的各路人马说,柳菲菲是井高的禁脔。这八卦一看就是假的。转移网民视线用的。网上那群傻逼。现在那两边什么情况?”
周明扬摇摇啤酒瓶,呵呵一笑,“井高输了!他还在汉东的京州做挣扎。但大势如此!海逸集团的金融业务规模也就100亿左右吧。和医药行业的潜力怎么比?
而且,最近酷派手机在印度市场溃败。据说酷派手机的负责人裴清荣被银河集团收买,把酷派的营销方案泄露给vivo、oppo两家,导致大溃败。
井高进军手机市场的雄心被兜头一盆凉水浇下来。他现在应该是焦头烂额。所以,说他在京州挣扎,不如说他在京州舔伤口!”
“输了?哈哈!哈哈”周明剑痛快的大笑,“老弟,这值得喝一杯啊!”
他对井高的印象很不好。之前,为平息井高的怒火,他不得不做小人,把投靠他的夏荣熙给卖掉。这不是什么愉快的回忆。
周明扬笑着举起酒瓶,看着天空中的云彩,轻声道:“我们都以为这是新王和旧王的交替之战,结果…,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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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市场一面倒的认为井高输掉这场“新王、旧王之争”时,银河集团内部抓紧时间推动各项工作的进程。似乎一切的纷争都随着春季的一场雨而消失在无形中。
当然,任河私下里是有庆祝的。三月二号的晚上,他在蓝湖酒店顶层的西餐厅中设宴招待从欧洲返回的郭思月。
郭思月之前借故撂挑子,将东南亚的业务交给任河。她到飞往英国伦敦去主持银河集团其他的海外业务。
此时,银河集团已经和林家完成股权交割的事宜,款项已经打过去。
蓝湖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