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炎熙将咖啡馆都包下来。这里暂时没人过来。
微微幽暗的阳台中,群星闪耀,江面上秋风徐徐而来。卫利群就着灯光打量着井高。除开财富、和那些传闻,这就是一个相貌普通的青年,身材高大,匀称。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要说有,就是看着很年轻吧!皮肤、气色非常好。带着一股蓬勃的朝气。完全不像二十七岁,倒是和才毕业的大学生差不多。
卫利群心情极度的复杂。
他和任佳慧算是自由恋爱。他主动追的任佳慧。当然,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么漂亮的女孩子,脾气会那么的糟糕!在她生下女儿没多久,他和任佳慧的感情就彻底破裂。
他对妻子还是很了解的。这些年别管他在外面做生意,养没养三儿,有没有逢场作戏,妻子对他都是忠诚的。这是任二哥的家风。而现在他第一次从妻子的口中,听到别的男人的名字。心里是很不忿的。
所以,他一定要来和井高见一见。来看看这个在任佳慧口中“优秀”的男人,比他强一百倍的男人究竟是长的什么样。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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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高也在打量着卫利群。不算特别帅气的一个男人,长相过得去。身材略有点发福。
根据程炎熙说,卫利群在深城做生意。主要是给华为手机做区域代理。不能说大富大贵吧,但确确实实是年入千万。小日子过的很舒服、惬意。
这次会面对井高来说,其实有点“遭遇战”的意思。很有点像那种很三流的言情小说剧情:他弄了人妇,给人家丈夫给堵住,要个说法。
当然,井高此刻是坦荡荡的。他和任佳慧清清白白。
所以,他学会神豪的技能:拒绝美女,对他规避像此时的风险大有裨益啊。当然他要真的很放纵玉望,估计都撑不到这会儿,在任河面前就翻船。
不过,清白归清白。他这会儿得防着卫利群想要和他打架,或者把咖啡泼过来。任二哥当时在气头上不就这么做的?
架子可以端着。他又没做错事。但防备还是要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没听过一句话么,匹夫一怒,血溅五步。
井高放下手机,做个手势,示意卫利群可以开始,有事说事。他没兴趣陪卫利群多坐。
卫利群深深的呼出一口气,语气带着难掩的讽刺,说道:“井总,佳慧把你夸得天下无双,还说她宁远和席思颜一起陪你睡觉,也不愿意再给我碰一根手指头。”
井高嘴角抽了抽,脸色平静的喝口咖啡。他心知肚明,任佳慧说话真的有这么彪悍。他当时拒绝任佳慧,很大程度上就因为这个。任佳慧气上头之后,什么词都敢往外蹦的。
卫利群眼睛看着井高,道:“井总,我想要当面问一问你们的关系。呵…,没关系,你实话实说,我经受得住。”
井高沉静的道:“我说我和任佳慧是清白的,你信吗?”
卫利群深深的看井高一眼,再看向远处的黄浦江,缓缓的道:“我信!”真要有问题,任二哥早对井高动手,不可能悄无声息。他就是心里过不去那到坎,想要当面问一问。
至于说井高这个级别的人物,一口唾沫一颗钉,不至于去骗他。他是不信这个的。当年副帅说,“不说假话办不了大事。”井高还能比副帅地位高?
卫利群再道:“井总,不管怎么说,我都要好好的谢谢你。和佳慧离婚,对我而言也是一种解脱!”
井高心里有些摇头。他作为一个外人不大好去评价这段婚姻。对与错估计是说不清楚的。清官难断家务事。但作为任佳慧的朋友而言,听到她丈夫这样的“真心话”,多少还是为她有点不值。什么叫做“解脱”?
“那既然如此,你和任佳慧前些日子为什么谈崩?为财产分割不清?”
卫利群道:“呵呵,井总,这你就错了。我们在争女儿的抚养权。”
很老套但真实的原因。
卫利群大概有让井高给任佳慧传话的意思,情绪有点愤慨的道:“佳慧她天天东南西北的到处游玩,五指不沾阳春水。女儿给她抚养,我怎么放心?”
井高将手里的咖啡杯放下,淡淡的道:“卫利群是吧?我冒昧的说一句,你觉得任总对你的事情知道多少?而且,你是要再结婚的人,你觉得你的新妻子能照顾好你和佳慧的女儿?
任总有多么宠佳慧,你心知肚明。不要去挑战任总的耐心。差不多就行了。你好自为之吧!”说着,起身离开。
卫利群看着井高离开的背影,背后当即就有点冒汗。心里的愤懑情绪被江风吹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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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了卫利群一句,井高从露台上走进咖啡馆里,再在门口和程炎熙汇合,离开外滩这里。
有道是,世事洞明皆学问。以井高此时的情商,他不管卫利群在他面前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离婚的困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