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最大的贡献。
芈婳道,“长得好也是优势。”
韩池:“???”
芈婳道,“你的学识再多一些,靠着这张脸与你的家世,当个名士也是够的。”
韩池:“……”
他竟然分不出母亲这话是褒奖还是黑了。
今日不是什么大节日,但上佛寺依旧有不少游人和香客,寺外车马也多。
韩池瞧见停车的地方有一辆熟悉的马车,脚步一顿。
芈婳循着望去,发现那辆马车带着的族徽有些眼熟。
这不是韩彧前妻改嫁那一家的族徽?
“母亲?”
芈婳也清楚韩彧与前妻的恩恩怨怨,眉头轻蹙,但瞧韩池可怜巴巴的兔子样,心软了几分。
“走吧,莫要耽误了时辰。”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刚进入佛寺正殿,迎面瞧见韩彧的前妻正领着一个陌生的小娘子。
四人面面相觑。
芈婳视线都没移动,径直走了过去。
韩池硬着头皮给陶氏行了礼。
陶氏面色僵硬地受着,只是双眸死死盯着芈婳的脸,手中攥紧了帕子。
她冷哼一声,没有理会韩池,正欲带着那名陌生小娘子绕开。
芈婳倏地伸出手,拦住了她的去路。
“你作甚?”
陶氏怒得双眸要喷火。
时过境迁,现在的她更加看重别的,而不是曾经死死抱着的东西。
失去了韩彧所带来的权势和地位,没了陶氏家族的庇护和光环,她只是个孱弱无助的女人。
现在,还有个芈婳跳出来抢了她曾经不要的一切。
芈婳刷得打开手中那柄沉甸甸又金灿灿的镂空金扇子,扇坠儿更是名贵的上好美玉。
她捏着扇子半掩俏面。
“池儿给你行了礼。”
陶氏冷笑道,“那又如何?他是我腹中爬出来的骨血,行礼应该的,我受不受你也管不着。”
她才是韩彧原配,芈婳不过是三婚继室,怎么——她也想停下来给自己行礼不成?
谁料,芈婳笑眯眯道,“我乃朝廷正二品,庶民见官,不得拜吗?”
陶氏:“???”
刚刚有些黯然委屈的韩池:“!!!”
芈婳道,“池儿拜你是应该的,你拜我也是应该的。夫人出身名门,知书达理,岂会不知这个道理?你身上一无诰命,二无荣封,三则——娘家还是被陛下定罪抄家灭族的叛贼——池儿若无视了你,我也不会认得出夫人。既然认出了夫人身份,那么,该有的规矩便要立一立。”
陶氏脸色一白,仿佛刷了一层白灰,身后的小娘子也被吓得软了腿,先行了大礼。
僵持一会儿,陶氏心不甘情不愿,又极为羞辱地对芈婳行了礼。
“起来吧。本官今日休沐,摆不得官威,若是被言官知晓参到陛下那儿,不太好听。”
陶氏咬着后槽牙,红着眼眶,掐着那个小娘子的手腕皮肉将人扯走了。
继续留下来,受人欺辱吗?
韩池看得目瞪口呆。
芈婳道,“她是你生母,本不该如此对待,不过嘛——我这人也是受不得丁点儿委屈的。”
她在官场见过的老狐狸多了,哪个不是心思九曲十八弯的?
陶氏心底那点儿心思,她会看不穿?
不过是个拎不清又可悲的女人,真以为“和离原配”名头能压过她一头?
莫说实际行动,哪怕是心里想想都不行!
若是往日,芈婳不会如此,但今日不一样。
今天是亡夫忌日,她也不想让他看到自己受一点儿委屈的地方。
韩池低头不语。
芈婳上了香,又在侧殿抄了佛经烧掉,一个时辰一晃就过去了。
离开寺院之前,芈婳问了正殿打扫的沙弥。
这才知道陶氏身边的小娘子是她给再嫁丈夫安排的固宠小妾。为了笼络丈夫的心,也为了稳坐大房的位置,她迫切希望自己精心挑选的小妾能尽快怀孩子。今日上香也是为了求子。
芈婳扯了扯嘴角,忍不住吐槽道,“祈求安康还能理解,跑寺院求子又是个什么做法?”
韩池不解,“为何?”
芈婳道,“出家人讲四大皆空,找和尚比丘求子,不觉得可笑?”
韩池:“……”
佛祖听了这话会哭的。
芈婳是很忙,但也比韩彧好一些,一月能有三天休沐。
念在韩彧的面子上,芈婳没事儿也会抓一抓韩池的功课,关心一下他在书院的生活。
韩池还是初次接触芈婳这样的女性,对她的亲近很快就超过生母陶氏。
韩池被管家送回韩府,给芈婳捏肩捶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