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着半身甲胄,身旁放着几坛还未喝尽的酒,听到城外有使者拜见,他面上冷笑着对身旁的人说道,“遥想当年,那个孟浑不过是笨嘴拙舌的武夫,连话都说不利索。柳羲竟然派这人来游说本将军,简直惹人发笑……不见不见,直接打出去,免得扫兴。”
底下的副将拍着符望马屁道,“将军与主公情谊深厚,哪里是一个孟浑能动摇的?末将听闻,这个孟浑是个孬种,老婆孩子被人数次羞辱,脑袋壳都绿成了草原,男人之耻辱。”
符望冷笑道,“所以不想见。”
副将又说,“将军不如见一见,好歹羞辱一番,打击柳羲的气势。”
符望沉默了一下,抬手拿起一坛酒,无所谓地道,“其貌不扬的武夫,有什么好瞧的。要本将军说,柳羲身边那个女子才是天姿国色,一颦一笑倾倒众生。当日一见,倾心不已。”
副将面上带着笑意,眼睑低垂,眸中带着鄙夷之色。
阵前还想着女人,果然是不堪造就。
符望性情不定,经常说风就是雨。
刚才还嫌弃孟浑呢,这会儿又将传信兵喊了回来,“算了,将人带上来瞧一瞧。”
说完,他将试图靠上来的舞姬推开,转身去了侧厅。
一见到孟浑,符望便开口道,“柳羲派你来劝降?”
孟浑压低声音说道,“非也。当年之事,多谢将军施以援手。”
遥想当年,他只是孟郡都尉,一怒之下火烧郡守府,全屏一口怒火支撑,根本没有详尽的计划,如果没有符望暗中施以援手,孟浑根本逃不出沧州,更别说碰见姜芃姬了。
符望却道,“挑拨离间?本将军与你有什么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