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了?”
“约莫两个时辰了。”
两个时辰?
黄嵩看了看差不多完全暗下来的天色,脸色顿时黑沉下来。
“夫人现在还没回来?”
仆从回答,“还未回来。”
黄嵩心焦,说道,“立刻去备马。”
他对姜芃姬挺有信心的,这人肚量胸襟宽阔,他对自家夫人也有信心,虽说有些脾性,但不会做得太过……只是,这两人要是碰到一块儿,黄嵩是半点儿底气都没有。
马夫刚将马牵过来,黄嵩还未上马,祁夫人的车驾已经悠悠停在门前。
“夫人,你没事儿吧?”黄嵩连忙迎上去。
“我能有什么事情?那位柳州牧也不是豺狼虎豹,不会吃了我。”
祁夫人嗔似地瞧了他一眼,年轻艳丽的容颜带着几分锐气。
“我……”怕你们互相伤害啊,黄嵩咽下这话,说道,“这不是担心夫人么。兰亭的脾性一向难以琢磨,为夫刚才听到你竟然送去一堆的胭脂水粉,险些没吓出一身汗。”
祁夫人丢了黄嵩一枚白眼“我又不是给她送月事带,不过是些上好的胭脂水粉,男女皆可用又不犯忌讳。她大度收下,不仅能成全双方颜面,还会传为一桩美谈。外人知道了,顶多说我妇道人家心气小,赞她胸襟宽广并非寻常女子。若连这个都计较,可见对方心胸如何。”
一个心胸狭隘的女子,任凭现在起点如何,以后的发展也会艰难万分。
姜芃姬只要不犯蠢,肯定不会走错这步。
黄嵩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莫名的,他感觉今天的夫人火气有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