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唳。
“不行——这么下去不是办法——”
昌寿王已经两天没睡觉了,硬生生熬出了一双黑眼圈。
他的十数万雄狮,战斗力绝对没问题,若非杨思走之前坑了他一把,他现在已经坐上龙椅,被人称为“万岁”,哪里会在军帐内发愁军粮的事情?
想起那个满嘴谎言的杨思,昌寿王便恨得牙痒痒。
他一开始对杨思包含愧疚,但后来才发现这人给自己惹了那么大的祸,险些没气吐血。
谌州方面也发现昌寿王缺粮的窘状,既是欣喜,又是愁苦。
欣喜?
只要再坚守一阵子,昌寿王便会因为缺粮,不得不退兵。
愁苦?
不仅昌寿王那边缺粮,谌州境内也是缺米少粮,两方都在饿肚子。
如今,只看谁先撑不下去了。
若是继续僵持下去,双方还有得磨,偏偏这时候有人横插一脚。
听到消息的时候,昌寿王正坐在帐内发火,外头进来一个传信兵,差点儿被他迁怒。
传信兵被赶了出去,那谄媚的中年谋士正好要见昌寿王,见帐外有个面色焦急的传信兵,不由得问了一句,然后……他的眸子越听越亮,几乎激动得不能自己。
“主公——主公大喜啊!”
“喜从何来?”昌寿王一脸不耐烦地问道。
中年谋士狂喜道,“沧州孟氏遣派密使,欲于主公商议天下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