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死得毫无价值,性命贱如草芥。
“郎君……”
徐轲想要劝,又不知道该怎么劝。
他知道自家郎君平日里冷冰冰的,脾气任性,行事狂放不羁,但他知道,这人很善良。
是的,善良。
因为善良,所以郎君会亲自下地,向老农学习如何耕种,了解田地庄稼的俗物,绘画改良农具,不惜钱财令工匠坊根据图纸进一步改良……他不觉得其他世家子能放下身段去做。
除此之外,还有部曲,剿匪护卫河间安宁,建立女部曲,接纳被遗弃贩卖的女孩儿……
废墟下一箱又一箱的书籍,这是她从程丞那边换来的珍贵宝贝,预备着以后推广活字印刷,将它们赠与天下学子,《三字经》、《百家姓》……那都是为以后启蒙的幼童准备的……
还有崇州的柏檀,暗中建造的造纸作坊已经试验出多种造纸手法,各个程序越发成熟。
这一步又一步,到底为何,徐轲看得清楚。
出身世家而不敝帚自珍,真正心怀天下之人。
徐轲觉得,若是这样的人还不能称之为善良,谁还有资格?
姜芃姬没有晃神多久,很快又恢复了镇定冷漠的表情。
“开库房,放粮建粥棚……”
徐轲知道自家郎君会这么做,早已经准备好计划。
“库房前一阵子入了一批粮食,若是建造粥棚,应该能坚持小半月。”
当然,粥棚的规模不大,不然连三五天都坚持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