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出一件披风,姜芃姬已经利落上马,单手将披风接过。
只见她手腕一振,偌大披风长了眼睛一般,乖顺盖在她身上。
“祖德你瞧,年轻人啊,元气充裕,不畏严寒,倒是令人羡慕。”
渊镜先生听到动静,稍稍掀开车帘一瞧,欣慰地笑了笑,
他手中捧着一枚充满热气的手炉,整个人恨不得裹成一团,看着好似胖了不少。
祖德笑着拨弄炭盆里面的银丝炭,将其稍稍挪远一些,免得烧到东西。
“老师如今老当益壮,不亚于年轻人,前阵子还与友人冰嬉,学生待在岸边都不敢下去。”祖德笑了笑,好似有些腼腆地说,“您要是说自己老了,学生第一个不依。”
渊镜先生哑然失笑,“你这嘴巴,一日比一日甜,老头子被你说得,身子骨都轻了两斤。”
上一场雪堪堪停止,如今又开始飘雪,迎面吹来的寒风好似一把把小刀,刮得人脸颊生疼。
姜芃姬戴上兜帽,双手握着缰绳,策马从队末跑到前面开道。
“真是个闲不住的……”卫慈看书正入神,耳边听到响亮的马蹄声,抬手掀起车帘,却见一抹白色身影从马车旁飞驰而过,卷起的冷风吹了他一脸,令他心情蓦地开朗了些。
吕徵哆哆嗦嗦地蜷成一团,可怜巴巴道,“子孝,你倒是把车帘放下,冷死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