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气了。
窑窟发生这么大的事情,看热闹的看客自然也多,谁也不知道,四个手脚不干净的地痞静悄悄地消失了,城外乱葬岗多了四具尸体,每一个都是被人用匕首扎成窟窿,血液流尽而死。
“时间差不多了,该走了,慧娘子。”
本该死了的阿草俏生生地站在乱葬岗附近,望着那四具瞧不出原样的尸体,目光复杂。
她染满血的双手还在颤抖,两条小腿肚打颤个不停,但内心却有种前所未有的畅快。
“嗯,这就来。”
戴上披风上的宽大兜帽,遮住大半张脸,仅露出纤瘦的下巴。
她用双手捏紧披风两侧,将外头的冷风挡在外头,踩上轿凳,进了那辆毫不起眼的马车。
马车悄悄离开乱葬岗,作为阿草的过去也被埋葬在这里,活着的只有慧珺。
“你确定……你听到阿草的母亲提及惠筠这两个字?”
柳佘听到心腹的回复,表情带着些古怪味道。
那名心腹原本是担心有变故,所以扮作贫民混在看客之中,却没想到有意外收获。
“是,属下确定。”
慧珺……惠筠……
柳佘默念了两遍,读音相同字不同。
前者是兰亭给阿草新取的名字,阿草的母亲不可能知道。
既然如此,她临死前口中念叨的那个名字,也只有那个女人了。
“唉——这大概就是天道好轮回吧……”心腹退下,柳佘慢慢踱步到覆满雪的庭院,瞧着苍茫雪景,嘲讽地笑了笑,“……呵呵,找你报仇的人,可真是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