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压下去的火气又冒出来。
“所谓朝中重臣,一个一个奴颜婢膝、谄媚逢迎,毫无风骨,如此下去,这朝堂迟早要完。”
卫慈扫了一眼周围,并没有什么人,这才安心了一些。
“奴性入骨罢了,跟那种小人置气做什么?”卫慈不在意地笑笑,“慈听说,琼林宴前夕,中书令风仁请辞,告老还乡,官家不仅没有挽留,反而提拔了一位心腹……如此,还不够你看清楚么?官家想要温顺听话的家养猫儿,可不是野性难驯、自持傲骨的野猫。”
韩彧险些炸毛,说谁是野猫呢?
卫慈又说,“才琼林宴罢了,你就如此沉不住气,以后可该怎么办?”
“何意?”韩彧问。
“如今宦官暗中卖爵鬻官,一个一个官位明码标价,有钱就给,你以为只是那些阉人自己贪么?那位贪得才是大头……”卫慈几人进了马车,车内炭火将寒气驱散,他指了指天上,“文彬考评名列三甲,到时候只得来小小的官职,还比不得那些泼皮无赖撒钱买来的官职高,你不得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韩彧险些被噎得岔气。
“卫子孝,你这人说话忒刻薄。”
卫慈不怵,继续道,“慈这里还有更刻薄的呢,要听么?”
吕徵在一旁暗暗憋笑,程靖则是无奈地摇头,拨弄着炭盆中的银丝炭。
“听!自然要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