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为什么要杀他们?”姜芃姬绕了一圈,终于愿意回到座位上,十指相抵,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因为他们都该死,现在不杀了,难不成还要留着等过年?”
猪养肥了,过年还能宰了吃,这些人养着能创造什么价值?
姜芃姬道,“我平生最恨三件事,一为背叛,二为歼淫,三为欺瞒。不管是谁,碰到这三条底线者,也无需让我讲什么情面。别说只杀了他们,哪怕是将你们的脑袋全部摘下来,谁又能说我什么?当土匪,就该有掉脑袋的觉悟!不过呢,现在有一条活路摆在你们面前……”
那些被杀掉的土匪,自然不可能背叛姜芃姬或者欺瞒她,唯一的理由肯定是有歼淫前科。
诸多土匪反应过来,纷纷面色如土。
他们仔细想了想,似乎还真如此,如今还活下来的,虽然也不是什么好人,但至少没有沾过这一项……不是他们不想,单纯只是因为,那些娘子被抢来,优先供给有头有脸的土匪。
他们不过是小喽啰,跑腿的,那些细皮嫩肉的小娘子也活不到让他们尝鲜,早被玩死了。
“我知道,你们中间也没什么好人……”姜芃姬又道,瞬间熄灭这群人刚刚升起的侥幸心理,“若是收纳了,谁知道会不会养虎为患呢?毕竟,你们聚众起来,也是能闹出点儿事情。”
姜芃姬说的,其实也是徐轲担忧的问题。
他们的部曲规模还太小,若将土匪都收纳了,土匪一旦聚众谋算闹事,结果不堪设想。
“人心隔肚皮,你们这些土匪的话,更是一句都不能信。所以,我现在很苦恼,到底是让你们都活着,还是全部杀了,以绝后患?”姜芃姬笑着露出一口白牙,将人吓得不敢吱声。
徐轲脑瓜子一转,出列道,“郎君,若是全部杀灭,恐怕有伤天和。轲有一计……”
姜芃姬道,“说来听听。”
徐轲刻意将声音说的大了一些,“不如暂且留一个月,若是表现良好,那便留下来,给他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若是不行,直接发卖牙行。如今民生凋敝,杀戮不宜过多。”
卖给人牙子,好歹也能换取几两银子,也算压榨他们最后的价值了。
徐轲知道自家郎君的脾性,能不吃亏的时候,坚决不肯吃一点儿亏。
这些土匪虽然入了奴籍,但好歹还留着一条命,运气好一些,以后的日子也能稳定下来。
甭管咋样,活着就是一切!
那些土匪被接二连三地惊吓,此时已经没有丝毫反抗的心思,或者说,就算有也不敢表现出来。姜芃姬这一伙人说杀人就杀人,根本没有迟疑,简直比他们还像一窝土匪!
说他们是土匪,姜芃姬他们简直是强盗!
姜芃姬边听边点头,旋即又状似“苦恼”地问,“可要是,他们暗中集结闹事呢?”
徐轲冷硬地回答,“杀无赦!”
一句“杀无赦”,说得诸多土匪忍不住两股战战,全身都打一个哆嗦。
姜芃姬笑了笑,旋即“温和”地询问这些土匪,道,“你们也听到了吧?愿意活着的,暂且留你们一条命,一月之后看成效。要是表现令人满意,你们就能活着,要是不行,那就直接发卖牙行。要是敢聚众闹事,暗中犯我忌讳……呵呵,看看你们身边躺着的兄弟!”
说完,姜芃姬手掌一拍首座扶手,那木质的扶手应声塌碎。
三言两语,将这些土匪心中那点儿侥幸和不甘全部掐灭,死亡的阴影会始终萦绕他们。
此时,一名部曲暗暗对着弄琴耳语,她听后,表情露出一丝隐忍的怒意。
姜芃姬注意到这点,问她,“怎么了,弄琴?”
“回禀郎君的话,这座匪寨还有一处关人的地窖,里面全是被抢来的孩童和妇女。”
“地窖?”姜芃姬视线落向那些活着的土匪,冷声道,“这是怎么回事?”
几个土匪涨红了脸,想要说话,但因为之前的惊吓和紧张,愣是憋不出半个字。
还是一个机灵的,连忙磕着头道,“那个地窖的女子和孩童,都和小的们无关啊……”
打家劫舍的土匪,哪里还有王法?
他们抢一切能抢的,包括钱财和人。
一群土匪,全都是男性,自然也会有生理需求,看到好瞧的娘子,自然会见色起意。
姜芃姬冷嗤一声,道,“去看看,这些人都看好了,谁敢挣扎,直接杀了。”
一句话,让那些想要求饶的人身子一僵,不敢在闹腾。
地窖空气十分浑浊,角落还有不少排泄物,闻着都有种胃酸翻涌的感觉。
里头一共藏着两个面容枯槁的女子,还有三个畏畏缩缩的七八岁女孩儿。
女子衣衫褴褛,破烂的料子仅能遮住重要部位,裸露在外的肌肤青紫交错,充斥着暴力和暧昧,让人一眼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