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岁的少年,人情世故这东西不仅需要天赋,还需要阅历,不懂可以教,可以学。
“因人而异?”
“嗯。好比孟教头,您之前让轲准备的东西正是他目前所需的,急人之所急,哪怕不贵重,但心意足。再说婶母,轲早有将婶母接过来的想法,只是碍于囊中羞涩,有没有立身之本,甚至连如何安全将婶母接过来,半点章程都没有,但您的举动正好解了这一难题。”
徐轲认真地说,“对于您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对于旁人来说意义不一样,解决了苦无办法的难题,这难道不是莫大恩惠?郎君自己也说过,礼不在重,贵在心意,二者道理是一样的。”
不过,上司收买安抚下属,拉近两者距离,加深感情,这本是一桩挺美好挺朦胧的事情。
偏偏自家郎君画风不同,竟然直截了当问了,还问他这个当事人。
讲真,有点儿……蜜汁尴尬。
徐轲感觉生无可恋。
姜芃姬不笨,也是一点就透,当即就明白自己陷入思考的误区。
她一昧关注这个时代的风气以及所谓宗族血缘,反倒忽略最为简单的核心。
“我明白了,是我之前钻了死胡同。”姜芃姬认真点点头。
不知为何,此时的徐轲觉得,自家郎君拐人的技能,大概……无意间又升级了?